[小说]新桃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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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提问:[小说]新桃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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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项科目都已考毕,学期已基本结束,大部份的学生都在赶着回家。却总有一些学生并不急着回家,或有事,或贪玩的还留在学校里。

  这所高校的环境有点奇特,四周被大小不等的石山环围着,中心处更有一座比假山大很的了小石山。并各方向有几小路弯曲而上,路边或平坦或陡峭,都长满了矮不等的各样树木。小山这样的境景当然是学生们玩乐的好地方

  此时便有四人在半山处树木之下的一石桌上玩着牌。这正是六,七月时节,天气酷热难挡,虽说还是上午,但太阳已升得了很高,气温自然已高了。

  东面身体高大壮实穿着一身运动衫的张毅已热得受不了,鼻上,额头已渗满汗珠了;他左则娇小的王燕凤,右侧的刘美也有着同样的感受,都是一手拿牌当作风扇在扇着;对面的李南天却有些例外,似对这酷热并不怎么感冒。一手牌拿完,张毅已迫不及待地把牌一放,两手就擦起汗来。热自然不是擦了汗就不再热的,将汗擦毕嘴里便“唏,嘘”吹出了几声奇怪的口哨来。刘美和王燕凤正在整理着牌,听到这口哨自然都奇怪的转头看他。

  王燕凤看了之后,更是问道:“干什么?牌很好吗?”张毅一笑道:“这么热,牌还没来得及看清呢!我这是吹风!”说完更是哈哈一笑。

  别人听了可能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这四人却是心领神会的。王燕凤轻白了他一眼,道:“你行么?”

  张毅将嘴角一翅道:“试试啊!”随他说了三人都用期盼的神情齐望着了李南天。

  李南天当然知道他们要他做什么,笑了笑,道:“你们以为我是神仙吗?”

  张毅听了,便做恼怒状,道:“这时候谦虚什么!快点吧!”两女孩自然附和。

  李南天便似迫不得已,脸上是勉为其难的表情,口里吹出了几声别样的口哨来。随着哨声的落下,几许轻风便吹了起来,酷热之下,自然凉爽了不少。三人自然看过李南天用这样的口哨声要风不知有多少次,但这样太过离奇,太过令人不可思议,虽然是亲眼所见,但都还是会问上一问。

  张毅用庄重的神情看了看李南天,然后才又用正经的口气道:“这次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倒底是什么回事?如果这次你还不说清楚,估计到我们毕业各奔东西时你也不会告诉我的,你也为我想想,这样的事情又亲眼见过,但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一定会死不瞑目的!你难道真的想为死不瞑目吗?”

  李南天却白了他一眼,道:“它要来便来,我也不知道,你想怎样?”这样的回答然不是其余三位想要的,张毅更是有的恼火,道:“我们可是三年的交情了,不论怎么样秘密,就算再不能被别人知道,但你就松一点,告诉我们了。假如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告诉我一人,只要能告诉我的话,我实在是死也瞑目了。”说完便向李南天走过去,边走边又道:“真的!你就对着我耳边轻轻说就得了。”说着已到了李南天身前,并把脸侧到了他的面前。

  王燕凤和刘美自然有意见,都表示着要听大家一起听的意思。

  李南天却是面露难色,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也不知道,你们想让我告诉你们些什么?”

  张毅一听,便道:“你到底说不说的?!你再不说我就发火了!我跟你翻脸!”

  李南天哈哈一笑,道:“你发火啊!翻脸啊!翻脸我还不是也不知道。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小时候看到大人晒谷子时,为了把细叶细杆跟谷子分开,就会迎风从高处倒下,因为谷子重,叶子轻,风就把细叶细杆吹得远一些,就这们分开了。如果风停了,就会吹几声口哨...”

  显然这些话真的说了无数遍了,王燕凤不待他说完,接着他的话道:“就又有风了,你看着奇怪,也就学着吹口哨,结果就练成了要风得风的本领了!不过,我总觉得你是在骗我们,在哄我们!”说这样的话,显然也是有意见的。

  李南天显得很无奈,道:“你们不信,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张毅奇怪地看着他,道:“你真的没学过那些什么什么的法术之类的东西?”这话肯定不是第一次问,李南天显然不耐烦,道:“没有了,哪里有什么法术了?”

  张毅显然知道不会得到答案,有些无奈地道:“我知道法术是肯定是有的了,口哨一吹就会把风吹来,以前虽然怕鬼,但还不相信有鬼,但现在看来,神仙都是一定有的。”

  刘美这时才道:“我早就知道他是不会说的,是不是白问了?快点过来打牌吧,我们还等着你们请吃东西呢。”

  张毅便走回了位子,边道:“你还不是一样很想知道,我问你还有意见,我就不信他会告诉你,别以为你们,哼哼...”

  他这“哼哼”两声显然有着些含义,刘美便作恼怒样子,道:“哼哼什么?”

  张毅一笑,又是“哼哼”两声,才道:“一般情况这种事情是传男不传女的,就算南天会娶你,我看也未必会告诉你,哼哼!”

  刘美显然气着了,恼道:“你...”

  王燕凤道:“不要激动,我估计南天在某一天会一不小心就会告诉你的,不过那天是什么时候就很难说了,哈,哈!”

  刘美更气,道:“如果不告诉我,我才不会问呢,那像你们两人,你们两人果然千里姻缘啊,果然是绝配....的狼狈,为奸!”

  王燕凤不甘示弱,道:“我们当然是狼狈,狼狈是多么的高尚,生生相许永不离弃,哪象你,你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哈,哈!”

  可能这句话真的锋利无比,一刀见血,刘美道:“我才懒得理你的,我才不会象你说的一样呢!”

  王燕凤,张毅自然哈哈而笑,李南天道:“你们两人争些什么?你们可是一伙的,打牌输了可是要请我跟张毅吃东西的,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对家!”

  争吵自然不会停下,但也回到了打牌上了。

  没过多久,传来一人上山的脚步声,四人看去却是同班里号被女生号称白马王子的同学陆程。

  陆程看到他们打牌显得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边道:“这么轻闲?在这里打牌?”径直走到了刘美身后,又道:“要不要我做你的参谋?”

  还没等刘美说话,张毅白了他一眼,道:“谁要你来做个鸟参谋?你们见我们是四人打牌吗?”其余三人都知道这话未免太过过份,但却谁也没有说些话来。

  陆程自然尴尬无比,却仍没有要走了的意思。

  张毅恼火立上,厉声道:“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比起前面那话自然凶了许多,简直就是威胁了。

  陆程看到就似扑来一般,当然不也再呆,道:“毅哥,用不着发火,我这就下去。”边说边就走了。

  待他下了去,王燕凤才道:“这山是你的么?敢这么凶?”

  张毅哈哈一笑,道:“我最看他不贯,他敢不走,我给他两耳根子!”

  王燕凤自然不喜欢张毅这卤莽之气,道:“你以为你牛啊,天下就你狠?”

  张毅当然也感觉到了不对,道:“谁说我狠了,是他不明白吗,我才这样说的。”

  王燕凤也就不再说他,却道:“他可是白马王子呢,有白马王子做参谋,高兴还来不及呢,是不是因为他太帅了让你感到自卑了?刘美,你说是不是?”

  刘美自然明白她在剜自己,道:“是你个头?你就叫他上来给你做参谋得了!”

  王燕凤怪笑道:“嘴上这么说,谁知道心里是不是怪张毅多事呢?张毅你也真是的!”

  刘美更气,道:“你还说?”

  王燕凤见争得赢了,更是哈哈大笑。笑声未毕,又传来上山的脚步之声,却是两人了。

  前面的却又是陆程,后面跟着的是跟刘美同舍的覃娟,神色有些急。四人不知他两人为何事而来,都停下打牌看着他们。

  覃娟看到刘美,脸上立现喜色,问道:“刘美你身上有宿舍钥匙没有?”

  刘美摸了摸口袋,却没有带钥匙出来,道:“我也没有。”

  覃娟听了失望得几乎眼泪都掉出来,道:“你再仔细看看,我跟老乡要回家了,但行李却锁在宿舍里了。”

  刘美本穿着一身休闲裙子,又能有多少口袋值得要仔细看看,道:“我真的没有带!”

  覃娟眼泪都已滚出来了,道:“你们帮帮好不好?再晚了的话,就误过班车了。”

  张毅道:“陆程不是在么,叫他将门踢开,拿出来不就行了。”

  刘美道:“我们宿舍是装了铁门的,你踢得开么?”

  张毅这才想起,嘴角一翅,表示就无能为力了。覃娟更是央求帮忙,四人不得已,便一同下了山去。

  那栋宿舍楼有七层,刘美,覃娟所住的宿舍在六楼,几人又都没有找到有钥匙的人,左想右想却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好的办法,便决定拿着绳子从顶上掉下一人从窗户爬进去打开宿舍。几人都已站在了楼顶上,绳子也已缚好放在了一边,就等着谁下去了。

  张毅便对陆程道:“陆程,你最灵活,我看就你下去了,要不晚了开门就没用了。”

  覃娟本就着急,此时便用期许的神情看着他。陆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怪笑的张毅,一时没了主意,缓了一会,才道:“我有恐高症,哪里下得去?...”

  张毅本就是让他难看才这么说的,也不待他说完便拿起绳子在腰间打了个结。

  王燕凤,刘美见是他下去,就更紧张了,要过去帮他打结。张毅拦住了道:“一点小事,用得着这么紧张?不用了,我自己打结好就得了。”又看了看李南天,道:“你可要拉住了,不要松了手,要是我掉下去了,一定找你算帐!”

  李南天微笑道:“你不是说了,一点小事吗,用得着这么紧张,我包你没事,自己小心点就是了。”说着便抓住了绳子。其它几人都抓了绳子,张毅便开始顺着一条下水管道缓缓而下。

  这事显然不是儿戏,张毅的紧张显然要比没下来之时料想的更严重,手心里都渗出许多汗来。终于下了一楼,往上看去却看到陆程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不禁心里有气,心里骂道:“丫的,说什么有恐高症,现在怎么就不头晕了?”虽说有气,但也不敢大意,继续往下。

  却在此时,一阵“叽,喳”之声顿时响起,往那一看,却有一只巨大的老鼠啮牙裂嘴向他示威,显然是没有料到竟还会有人来侵犯它的领地。

  张毅本就紧张,哪里又料到了会遇上这样一只几乎不象老鼠的老鼠?一时心慌,抓着绳子的手便松了,身子便是猛地向下一落,腰间的结显然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结实,被这么一冲便就松了,之后,他自然就成了自由落体,向楼下路面而去。还没有等他惊叫出来,顶上的数人便已发出了惊奇、惊恐的尖叫之声。

  楼顶上的人、旁边有幸看到了他的人,还有他自己都认为他就成肉饼了,即刻就到永别之时了,也就是这一刹,顶上一影飞身而下,后发先至,半空中抓住了他的衣服,跟着就是往上一甩。显然他那宽松的运动服经不住他这笨重而下落的身体,“啪”的一声就撕裂烂了,不过好呆也减缓了些许。那人影已落在了地上,在张毅要着地之际,伸手又是一拉,这才让他落在了地上。

  楼上、周围的惊叫之声并未落下,却都回过些神来,都选最快速度,最便捷的方法向两人跑去。楼项几人自然更快的跑下楼来。

  张毅并不是被拉倒落下,仍然还是站着的,只是没动而已,光着上身,圆睁着眼睛,张着嘴巴对着救了他的人影李南天。

  李南天上下看了看他估计没什么大事,才轻嘘了一口气,道:“没事吧?”

  张毅还是同样的一副神态,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李南天又拍了拍他的脸,道:“没事吧?!”

  张毅似才稍回过神来,虽然嘴巴仍然不能动,但眼珠却在转了。已有十数人围着了他两人,此事之不可思议,显然太过出人意外,估计议论都还没有想好怎么发。

  王燕凤先到,跟着便是刘美推开数人冲到两人面前,两人脸上都已满是泪水。王燕凤哭丧着问张毅道:“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张毅已合上了嘴巴,但显然还没有完全复原,摇了摇头之后又盯着了李南天。

  刘美显然关切的是李南天,看到李南天面有微笑,才稍放下心来。

  又看了看张毅,用眼神问着李南天。李南天才道:“估计也没事,可能是吓得过头了吧。”

  却见张毅似用了浑身力气,摆手蹲脚的才说出了一句:“我...我不是被吓过头了,你...我怎么就被你救了?你怎么救得了我?!”

  王燕凤见他没事,就已放心,不再管其它的事情了。刘美也是如此,见爱着的人没事就好。周围的人却也是张毅同样的神情,似等李南天说个明白。李南天左右看看却并没有想说的意思。张毅却能动了,一把抓住了李南天的衣襟,道:“你能不能就告诉我?!”

  王燕凤,刘美显然都没有想到他竟会如此做,都扯住他道:“张毅!你干什么?”

  张毅知道拿面带微笑的李南天没什么办法,便松开了手,道:“以前我还以为你只是打架比较行而已,...”说完又对王燕凤刘美道:“没事,吓过了头而已。”说完便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南天等人自然扶他坐在了路边上。周围之人却不肯散去,议论于事情之奇,奇怪地纷纷看着这几人,但当然更多的是看李南天,仿佛他已成了个怪物。

  人都喜欢凑热闹,新围过来的人因为听着事情奇便就围着不肯走了,或惊奇或困惑的议论着。当然也有人好奇而问李南天,李南天却都敷衍一下而已。见张毅恢复得差不多了,三人便要扶他回宿舍休息。却见有一人拨开人群问道:“这里有一个叫李南天的同学没有?”却是传达室的老头。李南天应了之后,老头才嘘了一口气,又道:“找了你好久,你有一份加急电报,给你。”李南天自然惊奇,一把拿了过来就看。

  张毅三人听说他有加急电报就有点担心他有什么大事,待看到李南天看了电报之后的神情就肯定了。李南天看了电报之后的神情估计跟刚才张毅掉下楼之后的神情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被天雷重击,立刻呆在了原地。

  四人交往甚密,哪有曾见如他有过这样的神情,都凑过去看电报的内容,上面写着:汝父,哥,因病已故,速归!。刚才之担心终已经以无事而了,而此时,刘美,王燕凤两人的眼泪立时又出来了。

  张毅本还感觉浑身无力的,但立时也再没了感觉。

  看到李南天还如前一样的呆着,更不知如何感慰。围着的人本是因为希奇才围着的,见事情又有大变故,自然都围过来看电报的内容,李南天却好似才惊醒过来一般,拨开人群便往外跑。张毅等数人都本能的跟了上去。等跑出了很长一段距离,李南天仿佛才真的醒了过来,又是猛地一折身,才向宿舍跑去。

  宿舍不过是两三千米的距离,李南天行得犹如一阵狂风,等张毅追到宿舍,他已拿着了背包出门了。张毅见他面如死灰的表情,更是难过不已,拦住了,道:“南天,你要干什么?”

  李南天看了他一眼,却不理睬,一把就将他拉开窜了出去。张毅几似就撞在了门框上,也不理会疼痛,一转身又抓住他的背袋,道:“等下不行么?”刘美,王燕凤也已赶到,都挡在了他的面前。

  张毅更抓紧了些,道:“先等下,你现在也立刻回去不了,去你们那里最早的一趟火车不是在半夜吗?”

  李南天仿佛似才想了起来,乌咽道:“也不知我妈,我妹怎么样了...”说完便无力的伏在了刘美和王燕凤身上。还有数人都跟了来,看到此时情形,一时无语,几乎都感鼻子酸酸,掉出几滴泪来。

  这样稍息了一会,李南天又站了起来,抹了泪水,道:“我还是先去卖了车票先。”拉开了刘美王燕凤就要走。张毅三人也一时无法,却同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张毅当然不愿在这个时候让自己的好朋友、亲兄弟独自独处,况且还从未见过的失魂落魄。三年以来,看到的都是自信,冷静沉着,哪象今天这样不知东西南北。那次带着李南天回家玩,在回校时却遇上了先前的仇家,被十几人从两端堵在了一巷子里。好不容易挑了一头少些人的打了出来,却没跑出多远又被围住了。当时真的以为就算不被打死也一定有一顿好的苦头吃了,却看到李南天东一拳西一脚的将那些人全都打跑了,那刻起他才知道李南天比自己能打,而且知道他那时并不是自己认为的吓得傻了。还有第一个学期开学不久,去河里洗澡,那时李南天还没学会游泳,他就和着几个同学将他拿住抛到了河里去,当然河并不是很宽,却也有十来米;水也不是很深,却也有盖住两人的深度,但李南天却一沉到水平就站着从水底走到对岸去了。平常人不会游泳的话,遇水一定是慌的,但李南天却没有。今天他家里的变故却让他如此的失魂落魄而不知东西南北,他当然愿意,那怕就是不能分担一点痛苦,也愿留在他的身边

  刘美,还有王燕凤当然也不愿这个时候让他独处,只是她俩更觉得无能为力而已。

  三人陪着李南天上车下车再转车,来到了火车站。张毅安顿李南天坐了,又叫刘美,王燕凤陪着,便去买票了。三人一同坐着,都无话,李南天脸上已没有了眼泪,但表情却是木纳的;倒是刘美,王燕凤看到他的表情时会时不时的又涌出些泪来。

  过了个把小时张毅才买来了票。李南天也回过些神来,道:“你们回去吧,不用陪我了。”便摇手示意三人离去。刘美却叫张毅,王燕凤两人先走,自己还要陪着他。李南天听了,道:“你也跟他们一起走吧,我不会有事的。”

  刘美一听,泪又涌了出来,道:“我受不了你这样子,我担心你,我陪你一起回去!”

  李南天听了,脸色一变,恶道:“你要跟我一起回去?你知道我家出了什么事?要不就是瘟疫,瘟疫你去有什么好处?!如果不是瘟疫那就发生了更大的事情,你去对我有什么好处?!”

  刘美就瞪着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人,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凶过,但心里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有的就尽是为他难过,嗯咽道:“我怕你,我担心你!”虽然两人交往甚久,却还并未道破男女的关系,但她知道自己早就深爱着他了,在他痛基不堪之时,当然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李南天却不如此,只是更凶恶的说了句,“走!快点走!”刘美并不再说话,望着他涌出了更多的泪来,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张毅却来拉她了,却没有把她拉动,只见她呜咽道:“我不走,我要陪着他。”

  张毅却不理,用力拉开了她,道:“走吧,先跟我走了再说。”王燕凤有些不明白看着张毅,却也并没有说话。候车室里的人自然不明白这四位年轻人为何事哭吵推拉,都站起向这边看来。

  李南天见张毅将刘美拉走了才松了口气似地又坐在了椅子上,无比苦恨的哼了一口气低头将脑袋抱住了。他当然不知道张毅拉开刘美之后轻声对她说了等回校拿了行李再来,背着他跟他一走回去。

  三人拿了些必要的行李,买了些食物,又回到了车站来。将行李放在了李南天看不见的地方,由王燕凤看着,张毅,刘美两人又拿了些食物给李南天,谎说怕他忘了买食物,会在路上饿着送些食物。安慰了几句,见他神情如前,便说走了,佯装着走出车站。走出几步,刘美忍不住回头看他,见他神情怪意地也看着自己,心里不忍,又要回去,却被张毅拉住了。

  到了时间,老远的跟在了李南天后面上了车。李南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自然没有发觉。三人看着他在车上坐下才在另一间车厢坐了下来。

  这一路去近二十个小时,前十多个小时李南天都是不吃不动一副木然的表情,稍后却是两眼珠毫无目的的在眼眶里转来转去,脸上却是伤心、恼恨、怀疑等翻来复去的各样神情,近车子到站前个把小时时才似真的回过神来,便就是一副深深思索的神情了,当然都是丝毫没想动几架上的食物。三人当然不知他的所思所想,只搞得两女生为他担心无比,先是陪着掉眼泪,后来或许干了,就只是远远的干看着他。好几次刘美忍不住要过去,张毅认为过去对他也无用,把她拉住了。

  车子到站时,李南天却非常清楚,早早地就将背包提着站起,时扑着窗外看,时又在车里东张西望,却似都没有目的,对另一间车厢里一角的张毅三人视而不见。车子还未停就早已站在了门前,车门一开就扑了出去,好在张毅三人也有准备,又有站口要检票,等下了车赶到检票处看到他就要出去了,估计他走出去就会丢了,才不得已将他喊住。

  李南天见他们三人跟人自然惊奇不已,立即火道:“你们跟来干什么?!我不是叫你们不要来的么?你们来没用的!”

  张毅道:“我们不是担心你?现在怎么办?你总不能让们留在这里吧?”

  李南天一时无奈,道:“你们不能跟我去,对你们没好处,我要赶汽车,你们就在城里找个地主住吧,或者回去,或者等我把事情办好了再来找你们。”

  张毅看他不近情理,火道:“你...”

  李南天却没等他说完,便说了声我走了,一溜烟出了车站去,速度之快自然令站内看到的人侧目不已。

  张毅三人自然拿他没什么办法,幸好曾缠着他说了些对于他的家乡的一些事情,问了路,打个面的来到车站。因为近晚上七点多,况且李南天去的地方又是山里,已是最后一趟车,因为等人,并没有开走,李南天正不耐烦的坐在车里。见他们又跟了来,知道不能把他们赶下车去,一时无法,只得让他们跟着。

  又等了近半个小时,汽车才开了。汽车出县城不久,路面便不好了,颠簸起来。刘美是坐不贯汽车的人,没坐多久,便已反胃,扑在窗前吐了起来。

  又行了三个多小时四人才下了车。灯光映衬之下,前面一片波光粼粼,却是一大湖之边。因为已是深夜,没有船了,李南天叫他们在岸边等着,便走找船了。三人一路基本没吃过什么东西,车上也没有好好睡过,本就疲累不堪。刘美就更不用提了,在汽车上吐了一路,现在就似只剩下半口气之人。

  李南天显然对此河边人家非常熟悉,没过多久便找来了一条机动船。几人上船便向湖里驶去。开船之人也是一般年纪,和李南天非常熟悉,拿了些先前备好的热的食物来给他们之后,又倒了碗晕船晕车的热汤给刘美喝了。显然也知道李南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对他安慰了几句便安心开船去了。四人虽然疲累饥饿,但却没有什么味口,随便的吃了几口就罢了。也是无话,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或看船外湖边远处的丛丛林影。

  船行了近三个小时,天光之下,湖面渐渐而小,岸边树影却是越来越盛。又行了近一个小时,才见一处岸边有着依稀的灯火。船行至灯火处停了下来。几人下了船,借着灯光,看到这是一岸边的山坡前,灯光由三栋古老的木屋里射出,却是一间旅店。店前是一条古老的石板路。还有些木屋散落在各处的黑暗里,只有依稀的轮廓。

  李南天扶着刘美在旅店前站了一会,才道:“你...我们先在这儿住下吧,还有几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家,不吃点东西,不睡一觉肯定是走不到的。”张毅三人自然无异议,两女生一间,李南天张毅各一间,一同在旅店里住了下来。

  刘美一路来劳苦不堪,却担心着李南天,躺了一会哪里又睡得了,便起床去看李南天。敲了门却没人应,推开了一看,床上哪有李南天的影子。一时焦急,又把张毅,王燕凤叫了起来。三人在旅店里找了一遍都不见他,估计他是赶夜回去了。问了旅店老板的路,知道李南天所住的燕头寨并不难找,顺着青石路走到尽头就是,只是要走上三四个小时。都是担心着他的,一时没有办法,借了个手电筒,拿了行李,顺着青石板路找了去。

  三人顺青石路走了半个小时却哪里见了李南天半个人影,也都知道他走得要更快,赶是不可能赶上的,虽然已更是疲惫不堪,且脚都已磨出水泡,却又都不想回去,只得硬着头皮借着电筒的光亮一路走下去。或上坡下坡,或拐弯抹角的又走了半个小时,便有些风吹了起来。随着便是越来越大,两旁的树都被吹得沙沙声响,虽是热天却也是阵阵凉意,三人都知道是大雨将来,但却前不知村在何处,后又无路可退,只得往前快赶。果不多久,便是惊雷闪电聚起,大雨如注倾下,三人无法,只得在依路边大树躲雨。但哪里又能避得了,立刻便成了落汤之鸡,浑身不留一点干处。惊雷闪电之下,两女生自然惊骇得尖叫连连,就算是张毅,也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架势,只是有两女生在面前,有责在身不敢发作出来。幸好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将三人湿透之后不久便缓缓息了下去,但张毅搂着两位苏苏发抖的女生一时没了办法。

  此时却听到了驰步而来的脚步声,用电筒一照,自是李南天。

  李南天见到路上有光亮照起自是知道他们跟了来,本希望他们知道赶不上便就回去的,但哪知道他们疲累之下仍是这么契而不舍,又见暴雨将至,才又返回而来。见他们狼狈的拘搂着一起,道:“你们这是何必呢!”不由得眼里酸酸。刘美见了他来,立时便要扑过去,哪想到体力不支就往地上倒去,幸好李南天手快才扶住了。

  刘美靠在他的怀里,央求道:“不要离开我,让我陪着你。”李南天此时有何话说,只是将她脸上的雨水抹净,理了理她的头发

  这正在半路之上,一时也无法可想,幸好行李里的衣物并没有象穿着的一样湿透,都挑了干一点的换上,由李南天背着刘美,张毅扶着王燕凤又上路了。

  李南天本就想马不停蹄赶到家里,但此样的情况他知道也不能任由自己了。一路走走歇歇,歇歇走走,天空就缓缓亮了。张毅背着王燕凤只是勉力的远远的跟在李南天背后,雾气之下重重繁茂的树林,晨鸟啼鸣其间,本是一番美妙景象,他已无神理会;眼前的两手之宽的青石之路,他也无神研究是何时修砌而成的,两端的深槽是何时磨印出的;石路或在山里蜿蜒或时而沿河而上,他也对那湍急的河水,或偶尔出现的瀑布视而不见。

  到了早上,终于在雾气里见到了两个村庄。都建在河两岸的崖壁顶上,而青石路却从河的一边崖壁下而过。张毅也无神理会这两个村子因何而形成在这样的地形上。又走了二十来分钟,又看到了两个建在山上的村庄,石路便从两村中间的山下而过,路的前方更是重重高耸入云的大山。过了这两个村子,又见高山脚下的高处又有一个村庄,村下有石砌的门楼,也就是青石路的尽处。李南天背着刘美正走在其上。此时已无神知道是否到了,都只是本能的在挪着脚步。

  过了门楼又是一段弯曲而上的上山之路,上得山来,眼前是一个更大的由各式石头砌成的房子组成的村庄,李南天就坐扶着刘美坐在村前的一石凳之上。

  李南天见张毅的狼狈样子,苦笑了一声,道:“不好受吧?”扶起刘美领着向家里走去,张毅只得跟着,知道总算到了。虽然还早,却仍遇着了几个村人,向李南天打了招呼说了些安慰的话之后都对张毅王燕凤报了笑容脸,虽然穿着奇特,但讲的话却不是土话。

  李南天毫不停步,已到了一大屋前。正有一个女孩开大门急出来,见了李南天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嗯嗯哭泣起来。李南天嘴角蠕动,却没说出话来,只是一手反托住已是半昏迷的刘美,腾出一手轻抚着女孩的头。张毅背着王燕凤已走近他们,女孩的脸深深的伏在了李南天的怀里看不到样子,估计是他的小妹小叶

  稍一会才进了门去,屋内有一长长的大天井,上面还有些似石灰的白色痕迹;正面是一个大堂屋,堂前门后有四道石梯弯上二层;左右两边都是中间有厅,厅门前有着走廊的屋子,都是粗石和粗木结构,显得厚实而坚固。李南天并没有放下刘美,同着小妹直到了大堂里。堂屋很大,里面的大香火之上供奉着无数灵位,有两块却是新的,上面的名字别是李成仁和李南阳。这两位自然就是李南天的父亲和哥哥了。李南天却并未立即跪拜,站着注视着上面的灵位。小叶也只是轻声嗯咽,看了一会灵位才又将目光回到了李南天身上。张毅已将王燕凤放在了一边,看到如此便走了过去,又将刘美从李南天的背上抱了下来。

  李南天却仍未跪拜,却听到有人来了。却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走近到李南天身后,轻声道:“南天,你回来了。”声音有些凄苦,有些衰伤。

  李南天却没有理会,仍然注视着那些灵位。小叶却低声叫了声奶奶。

  奶奶本似还有话说,见他如此便没再说了,转头看着一旁的张毅三人,缓了一会,才道:“你怎么带了三个朋友一起来?”端看了他们一会,又道:“你也不用要他们一同赶着回来啊,这么远的路,又被雨湿透了,肯定会得病的。”说完走近摸了摸刘美的额头,哦了一声道:“都发烧了!南天,先让他们去坐了,我去熬点药来给他们喝了。等会你去看看你妈,你妈都昏睡了两三天了,到现在还没醒呢。”说着便领着三人去了左边的屋子。

  扶了刘美睡下,奶奶说了声你们先坐着,我去帮你熬些药汤来便要去熬药,李南天和小叶却已走了来。李南天道:“我去吧。”奶奶便即停步,看着他道:“你不先去看看你妈吗?”李南天道:“小叶说我妈已经好多了,等会我才去吧。”奶奶道:“也好。”便缓缓进了另一间屋子。李南天又吩咐了小叶去煮些东西才又进了堂屋一侧的屋子里。

  想来屋内早就备有了各样的草药,不一会,李南天便拿出一把药草分别用药罐在走廊里开火煎熬起来。张毅本坐门前,有气无力的只是看着,自己已经搞不清楚面前的李南天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估计药一时也不能煎好,又和小叶进了对面的一间屋子好久没有出来,估计是看他昏迷的母亲去了。

  先出来的是小叶,本就身形瘦小,几天来的伤心恼苦已让她憔悴不堪,此时又多了一脸泪痕,让可怜心痛不已。李南天虽然脸上也有着些抹过的泪痕,倒反是脸色如常,出来便去看那些熬着的药。

  李南天将药煎好,先给张毅,王燕凤一人一碗,再拿了一碗去喂刘美。这时传来了一人的脚步声,张毅看去,却是一个面目冷峻,身体结实的同龄人。在另一间屋子的奶奶显然也见了,道:“原来是高勇啊,你是来看南天的吧,南天在这边。”

  却是跟李南天从小玩到大的同村李高勇。李高勇也应了声“奶奶”便进了来,看到张毅两人都点头作了招呼。李南天也刚喂完了刘美的药走出了房间。李高勇走近李南天,作了作鼓励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才道:“知道你刚回来,所以来看看你,没...哼...”李南天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叫他坐下了。分别介绍了在坐之人。

  显然这场变故对于李南天来说是无法安慰的,李高勇也只能陪着坐着以示安慰。倒是李南天先道:“高勇,村里怎么没见什么男的?这些人做什么去了?”

  李高勇道:“喔,都去挖矿去了。”

  李南天听了稀奇,道:“挖矿?什么矿?金矿?”

  李高勇道:“是啊,在金峰岭。”

  李南天更奇,道:“金峰岭不是禁地,怎么到那里去挖金矿了?难道金峰岭就真的有金矿?”

  李高勇道:“有,我们已经挖到一些了。”

  李南天道:“那里不是深山老林,野兽出没,难道你们每天都是早上上山,晚上回来?”

  李高勇道:“哪能啊,都是在山上搭了棚的,晚上都是换着守卫着的,一般不会出事的。不过,老玉那边的广华前几天夜里出去拉屎的时候就被豹子把屁股咬烂吃了肠子去。”

  张毅听了惊奇,不禁“喔”了一声。李南天却没发表什么意见,却道:“你们不是一起挖矿的?”

  李高勇道:“不是,我跟广荣一些人先去挖矿,过了一段时间老玉才带着另一帮人去的,不过离得也不远。”

  李南天道:“几个月不见,人都变完了,怎么都跑去挖金矿去了。”

  李高勇叹了一口气,道:“事情会变,人也会变的。”缓了一会,才又道:“我估计你会回来,所以等着你回来来看看你,等会我就要回山上挖矿去了。你家里的枪好像都被你小爷爷搬走了,...”说着细看了看李南天,“假如你需要枪的话跟我说一声,如果有事情也一定跟我说一声。”

  张毅,王燕凤听到他们提到枪都不禁“噫”了一声,张毅道:“枪?你们说的是什么?难道你们这里还有枪?”

  不待李南天回答,李高勇却对李南天道:“在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带了几个朋友来?你难道对你爸你哥的死不感到奇怪?”

  李南天苦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张毅回想起一路所见的景象都以觉得不可思异,现在又听他这样一说,更是觉得来这里多半不对了。李高勇突然小声了点道:“南天,你家里的事,我觉得有些怪,你得注意的...你小爷爷他们来了,我得走了。”李南天点头,李高勇又跟张毅两人点了点头便走身出了屋去。张毅听得奇怪,既没听到脚步声向屋外看去也没看来的人影,不免狐疑万分,不禁问李南天,道:“有人来了?”李南天点头,道:“是我小爷爷跟他的两个儿子吧。不用管的。”

  过了一会,果然响起了脚步之声,之后便有三人从外进了大门来。奶奶却先从屋内出了来,道:“你们来干什么?”当先之人两眼税利,留着两撇胡子,身形精瘦,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他身后跟着分别是三十多岁和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年纪稍大的一副壮实身材,脸上有点浑肉;另一位却是相貌俊美,神采奕奕。

  老者道:“听说南天回来了,我们来看看他,估计小叶没什么准备,顺便叫他跟他的朋友一同去家里吃饭。”

  奶奶道:“他们都是连夜赶回来的,觉都还没睡,饭就不要先吃先,让他们睡好了觉,休息好了,再吃吧。”

  老者道:“说得也是,总得让我先看看他吧,好几个月不见了,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了。”说着便进了屋来。

  李南天起了身,分别叫了“小爷爷,成燕叔,成芝”打了招呼。小爷爷应了声,又对张毅,王燕凤分别笑了笑,才道:“南天...也不知道你是该回来还是不该回来,哎,回来了就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没事了吧?”

  李南天勉强一笑,道:“还顶得住吧,这些天来多亏你和叔他们操心了。”

  小爷爷道:“应该的,这些都是应该的,不用放在心上。你奶奶说了,让你们先休息休息,本想叫你们先去吃顿饭,但看你,还有你这两位朋友的样子,确实应该先休息休息。”

  待李南天点头,才道:“那好,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来叫你们。”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领着两儿子出屋去了。

  待小叶煮好了菜饭,各人吃了些,便分别休息去了。

  到了近傍晚,张毅才睡够起了来。王燕凤,刘美已早起了来,正在陪奶奶,小叶在走廊里聊着。想来李南天熬的药灵效无比,刘美的烧已退了,而是精神很足。出去问了,才知道李南天仍还在睡着。

  到天色入夜,小爷爷又来叫去吃饭,李南天却还没有起来,奶奶就又推了。

  又等到小叶煮好了晚饭,李南天才起了来。吃了之后,领着张毅三人来到堂屋一侧的屋子里。屋内四面墙都留有一格一格的格架,除了里面的格架上放着些发出药味的木、草之外,其余的却是空的。李南天走近里面的墙前取出了一块石头,又将石格往里一推再一拉,里面的墙便似一扇门一样被拉开了。后面却是一个向下的洞口,洞里有着一些光亮在闪烁。李南天当先,张毅三人自然是睁着眼睛,张着嘴巴跟着进了里面。

  里面的情景就更让他们吃惊了。里面有数十坪米宽,四边的和中间都放有木台木架,上面尽是各式各样的枪枝弹药,但样式却比较老,都二战时的武器。李南天并不理会他们的惊讶,径自选了三枝枪又拿了几个弹匣给了他们,道:“这枪你们就拿着防身,我可能照顾不到你们,你们要自己保重。”

  三人当然尽是疑团,都惊异的互相望了望。

  张毅道:“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这里怎么能有这么多的枪?”

  李南天道:“一路来你难道没见吗?古时候,我们这里是战略要地,兵家必争,我们寨子的地势是出则能击,退又可守的要地,内战的时候这里自然驻扎很多国民党的部队,后来就成了土匪,后面也没什么变化,就有了这些枪药了。所以我们这里比较复杂,我爸,我哥当然死得可能有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你们是帮不了我的,我也根本照顾不到你们,所以你们要自己保重。不过,我真的很感激你们,但你们却完全没有必要来。”知道他们并不会用枪,又告诉了他们怎么上弹开枪。

  刘美见他心思重重,道:“我们拖累你了?”

  李南天一笑,道:“不知道。”叹了口气,“也怪昏了头,让你们来,或许...命中注定你们要陪着我受受苦了。”

  张毅道:“我们既然来了,再说也没有用,你总得告诉我们一些事吧?”

  李南天道:“我现在又能告诉些你们什么?总之,如果有事发生了,我又不在,你们就自己进来拿枪,进来的方法你们也是知道的了。”又说了些用枪时应注意的地方,便出去各自睡觉去了。

  张毅三人本就睡了一天,又看到李南天家里的如此事情,哪里又能再睡得着,一起又想去问问他。但他睡的屋子里却是一片死寂,叫门又不应,却拿他没什么办法。挨到了半夜又再各自睡去。

  刘美又哪能睡得去,正胡思乱想之际,透过窗户却看到李南天轻手轻脚的走出屋来。自不知他要干些什么,也没理会过多,起床出屋过了去。

  李南天见她过来,显然有些意外,却也并未声张,任她跟着,当先进了母亲睡的屋子。屋内点着烛光,一边照顾母亲的小叶正沉睡着,母亲还是如前睡在床上。刘美本以为他是担心母亲而来看母亲的,却见他脸上已没有曾见过的悲伤,只是凝视了母亲一会,便注视起一边的墙来。

  墙是由一块块粗大的烧砖砌成,估计跟进地下室一样,里面可能也按了机关。果然见李南天缓缓取出了一块砖来,后面露出一个比砖更深的洞口,里面却是空的。李南天却并没有失望的表情,接着又要取出隔着的一块砖。

  刘美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或找什么,估计他也不想告诉自己,所以并没有问,只是静静地等着。

  李南天已将另外一块砖也取了出来,跟着将中间留下的砖向左边用力推了推,一阵声响,却见隔着两层砖的下面的两块砖缩了进去,露出一个藏在墙里的一个箱子来。李南天取出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张纸和一个装着些液体的玻璃瓶。刘美见那纸上写着些古怪的文字自不知什么意思,李南天却已看完了,把纸稍一折,伸在烛火之上烧了。又打开了玻璃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了平放的左手心上。液体极浓,缓缓流出凝在手上成了一坨。后又缓缓溶下,却并不往外流出,似钻进了李南天的手心里去了。过不一会,液体便溶尽,李南天的手却没有丝毫异样

  李南天将瓶子盖好放进了匣子里,一一反过先前的步聚,将墙复了原。见刘美看着,道:“没事的,这是我爸留给我的东西,回去睡吧,我明天要去拜我爸和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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