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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速 之 客
风起,季南,任天,枫已经喝了很多杯
“我看客房是用不上了,离醉远着呢。”蓝峦接着说。
他们一行人萍水相逢本决定就近去云舞的住处,不过云舞一个人住所以租的房间甚小,众人就杀到蓝峦他们在日本的小苑。
众人坐在类似“天井”的房间。抬头迢迢银汉于顶,如水好风洗面。
男人们本都是无酒不欢,风起他们四人正好于小桌一人一方,入乡随俗坐在塌塌米上。蓝峦她们围坐另一小桌面对十一和影子准备的各色小点大块朵颐。
铃声。任天的电话很不合适宜的响了。
任天听着电话,面色凝重。
“抱歉,一挚友现在有麻烦,我须赶去,不能尽兴,下次一定!”任天说着急着要动身,想来是很重要的事情。
枫也跟着站了起来,但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哥!我们一起去。”云舞上前挽住枫急道。
任天看着枫,点头。
“我和风起还有事情,不难也去凑热闹了。”季南和风起也起身。
“任兄记得欠我们兄弟一顿酒。”风起说着把那半颗琉璃珠递到任天手里。
“哈哈!一定!一定!”任天大笑。
众人一起出门。
“不知道任兄有什么麻烦。”看着任天一行人消失夜色,季南又忍不住好奇。
“是啊!我们的故事‘咫尺’待续。”季南高声道,人以先风起闪进屋,回声还在屋外。
“幸好,这里是郊外。“子游受不了的摇头。
“郊外一样会吓到鸟的。幸好的是只是它们不会报警。”蓝峦同子游一起进去。
凌晨。
凌晨本是人最渴睡的时间。蓝峦却坐在屋外小花园的石阶上。
如霜月色。蓝峦看着自己左腕。她左腕上戴着一串珠子,看样式象是十来岁小孩喜爱戴着好玩的,而且颜色也陈了,应该很有些年月了。
“其实我并没想一直戴着它。只是手长大了,取不下来,除非弄断了,我觉得也没必要吧。”蓝峦没有回头也知道子游站在后面。
“我知道‘刻意’这个词很难出现在你身上,你总是这样无所谓。”子游挨着蓝峦也坐下。
“其实,你从来没对这件事对我说任何意见,十几年了,很难吧。你知道我固执的不想任何人碰。对于明明知情又是死党的你也难受吧。”蓝峦侧头看着子游。
“我只是心疼你。”子游看着蓝峦的眼睛。
“我知道。”蓝峦伸手搂住子游的脖子。
好一会。
“哈!你别为难要对我说什么,陪我躺会吧,好舒服。”
子游听着蓝峦的话也躺下了。
半饷
“旭是我们的大哥,我真的高兴他可以幸福。”蓝峦闭着眼睛。
“恩。”子游轻声应着。
两人在月光里仿佛睡着了。
“旭?是前年那个娶到传说中公主的幸运家伙吧?好象那天听爷爷跟蓝峦他们一起的那个司徒提过。”季南轻声对风起说。
风起闭着眼睛,仿佛在那么高的树枝上也可以睡着。
“咳,咳,我知道听别人说话不对,但是我们先睡不着来树上纳凉的,又不知道她们也会来聊天。”季南笑。
“你可以当没听见。”风起还是闭着眼睛。
“你以为是眼睛,闭着就可以看不到。听到了,就是听到了。”季南很有理由。
“现在不知道她们要在那里多久,我们睡树上可没她们舒服。”季南伸伸手,晃晃脖子。
“你说我们应不应跳下去提醒她们露水太凉。”季南话永远比风起多。
这次风起睁开眼睛看着季南。
“咳,咳,好久没睡树上了,好好享受。”季南笑着闭上眼睛。
影子和十一不知道蓝峦和子游昨晚什么时候回房间的,早上她们准备好早点去敲门时,蓝峦子游都睡在床上。随后昨晚明明也不在房间的风起和季南也推开他们的房间睡眼惺惺的走出来。
“我们是等着珠蚌来找还是商量一下后计?”季南吃着寿司含乎不清的说。
“风起!你在想什么?”季南不满意大家对他重要的提议不重视。
“食不言,寝不语,你不懂啊?”子游笑着看着有点郁闷的季南。
“风起哥哥!季南哥哥!”进来的人居然是芷清。
季南口里的寿司都不知道怎么下咽了。
这次是真的郁闷了。
游 戏
“就是,就是,真是厉害!”季南很想咬牙切齿的说。
“我在门口看见她,她说是你们的妹妹,我就带她进来。”影子还帮芷清拎着行李。
“你怎么来了?”风起问。
“我知道你们在找‘咫尺’,想来帮忙。”芷清对风起没有对季南那样撒娇而是很认真的回答。
“你确定是想帮忙?”季南忙道。
“恩。”芷清猛点头,眼睛却看着风起。
“那好!”季南大舒一口气。
“要我帮什么?”芷清睁大漂亮的大眼睛。
“你要帮一个很重要的忙,就是先回家去。”季南坏笑。
“你好。”子游看着差点坐在自己身上的芷清笑着说。
“子游,蓝峦。”子游指指自己和蓝峦。
“你们怎么在这里,怎么和我哥哥们一起?”芷清问题多多。
“她们和你们工作什么?找‘咫尺’吗?我也要!”芷清又“攻击”季南。
“很危险的,你要乖乖回家,别让我们担心啊。”季南一个头两个大。
“不要!我决定留下!”芷清一点不打算乖,她斜眼看着风起。
“你好好休息吧,我会通知外公找人来接你回去。”风起说着站起来在坐在旁边的蓝峦耳边说了句什么,蓝峦也起身和风起一块离开了。
芷清看着风起居然没办法向对季南那样大声说“不要。”
季南看着快要掉下泪来的芷清,感觉头更大了。
“我饱了。”子游笑着也站起来走人。
季南发现他比谁都饱。
该死的风起。
“利用我闪身。”蓝峦跟着风起走到小院。
“真的有事情说。”风起的真的怎么都象假的。
“恩?”蓝峦靠着树干看着风起。
“你们在日本的那位朋友,请他查一下忍者?”
“我不太想再麻烦他了。”蓝峦当然不打算告诉永尾博物馆的失窃是任天所为,所以不太好再找永尾,因为一定问被问起。
“你们说什么呢?”子游走了过来。
“我留下季南对付你们的‘妹妹’,不过我觉得那个妹妹应该比较听你的话才对。”子游看着风起笑。
“那是,季南也比较听我的话。”风起一笔代过。
“你们那妹妹看起来象个小女孩,其实蛮厉害的可以找到这里。”子游接着说。
十一,影子为他们找的住处自然应该比较隐蔽,这点子游还是有信心的。
“她是季南妈妈朋友的女儿,要算也是季南的妹妹。”风起似乎很怕和芷清扯上关系。
“今天休息后,我和峦先回国查些资料,要不要顺便帮你们把妹妹带回去?”子游还想笑。
“那我先休息了。”说着风起纵身又跃上了昨晚那棵大树。他觉得闪人比较明智。
蓝峦表情奇怪的看着窝在树枝上睡得似乎很舒服的风起。
“他似乎很喜欢睡在数上。”蓝峦仰着头说。
“是啊!昨天晚上好象也是。”子游接着说。
蓝峦和子游也知道风起睡在树上是警惕‘珠蚌’随时行动,所以也没存心介意昨晚她们的聊天被听了去,更何况她们俩本就都不是小女人作态的女子。
正午。
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家围桌一坐才发现少了芷清。
“别看我啊!芷清说他想休息一下,我就带她去了客房,之后我就闪人了。季南会不闪人才怪了。
“小苑周围我和十一都找过了,没人。那小姐的行李还在房间。”影子和十一一直都那么称职。
“她来这里之前在大街上晃当然没什么,但是如果‘珠蚌’在监视我们,那她来这里自然也是‘珠蚌’的对象了。”子游说出了大家的担心。
“先去找找,找不到就等吧。”蓝峦说的方法听起来很无奈但道理。
有时候‘等’也是种办法,要学会等待也不容易。坐以待毙和坐看云起都是等。
“我们分头吧,7点回来。”风起估计如果7点还没找到的话就要等了。
四人离开,留下影子,十一看着满桌的饭菜。
傍晚,7点半。
7点的时候风起他们都准时回来。现在他们都在大快朵颐,好象没找到芷清并没影响到他们。
找不到就要等,终归是等,摆脸色也没用。
“虽然,我们对东京没那么熟,但芷清也一样,如果我们找不到,那么她应该不是自己丢了。”季南分析。
如果他们四个都找不到的人,应该丢的有些明堂。
“唉,那个丫头千万别有事,不然我一定死在老妈手里。”季南猛吃生雨片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害怕。
“我知道,而且活人比死人有用多了。”季南笑。
“有道理。我主人也是这样说。”小院子里突然弥漫起紫烟,烟中传了阴阴的声音。
风起,蓝峦,子游都未放下筷子,好象自家院子突然起烟冒出个人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紫烟中那人也是戴着金面具的忍者。
“我家主人‘珠蚌’。主人取你们家‘咫尺’只为和你们玩一游戏,你们赢,自会奉还。”
“哦,那我妹妹呢?”季南笑不改面。
“主人怕几位没兴趣,所以留下那位小姐帮几位提兴致,各位放心,绝对照顾有加。”
“我们一向很有兴趣玩游戏的。”季南眨眼。
“好!”金面具忍者扬手,身影在渐浓的烟中消失。
季南接住忍者走是抛出的竹筒,里面的卷纸展开居然是幅山区地图的模样。
“不是吧,宝藏游戏?找自己家的东西也要象夺宝奇兵。”
众人都有了兴致,果然有意思。
季南说得对,他们都是喜欢完游戏的人。
遗 珠
那幅地图不是一般我们所看所用的图,而是一幅军事地图的模样。各个山头的高度,还有水流的速度,落差都标注的十分清楚。不过有意思的是这样详细的地图居然没有注明地名,甚至连一点对所在地点的提示都没有。
地球上的山山水水何其多,虽然这幅地图画的翔实,要确定是什么地方也不容易。
风起,蓝峦他们四个以在电脑旁奋战了两天两夜。利用电脑满地球找和地图相符的山地。他们也料到这一定不会是什么著名容易找的地方,那样就不好玩了。
他们四个是一人分一块地方找。
其他三人都聚到季南电脑旁。
“的确。应该是这里了。”
“居然是座岛屿,这样多山丘的岛应该不多。”所以一开始他们都是在内陆找。
这是泰国境内的一座私人小岛。主人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但给这座小岛取名“遗珠”。
出发前,风起他们本想先熟悉下那里的情况,但他们所能得到的资料似乎还没‘珠蚌’留下的地图详实。
分头准备后,风起,季南,蓝峦,子游加上十一和影子六人入境泰国。
来到离‘珠蚌’岛最近的海边小镇。其实当地人对‘遗珠’岛认识并不多,因为是私人岛屿,几乎没有人去过。
人本是有好奇心的动物,唯一可以打消好奇心的方法就是恐惧。果然,十一和影子带回来消息,其实小镇曾有人偷上过小岛,只是再没有回来。泰国警方的处理方式是警告居民别再去小岛,不然生死不管。
所以,风起他们买小艇的时候也没声扬是要去‘遗珠’。出发的是四个人,十一和影子留下做后勤应变。
因为不想惊扰渔民,风起他们就选在晚上出发。夜见出海比白天来的麻烦也危险的多。
艇虽小在海上却也行驶的又快又稳。这归功于风起和季南对小艇的改造。
抵达小岛的时候,天还未亮。这虽然是人类生理上最疏忽的时间但对真正有戒卫的地方而言往往是警惕最高的时候。
‘遗珠’岛和其他无人的小岛一样,一眼望去非但无人连一点人工的痕迹也没,说是荒岛不为怪。
既然没看见人,风起他们就当这真是无人的荒岛,一上岸安置好艇,选好地方扎起了简易帐篷。
面对这么大又不熟悉的岛,找人总比被人找要来的麻烦,反正麻烦一向喜欢找他们,他们也就省了自己找麻烦。
“我还以为有恶战等着我们。”季南笑着。
“是我们等着恶战吧。”
四人好象真是来玩游戏的,嘴里说着‘恶战’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你们休息吧。我和季南在外面。”风起和季南放好背囊后起身。
“恩,外面那么多树,看起来来都很好睡的样子。”
风起拉起本来还待说话的季南马上闪出了帐篷。
“旭的宝宝这个月就要出世了,希望这件事情快点解决,可以去瑞士看宝宝出生。”风起他们离开后,蓝峦和子游躺下。
“有人要叫我们姑姑了。”子游拍拍蓝峦的手温馨的说。
“看来蓝峦说的没错,这里好多树可以选择啊。”季南做着夸张的惊喜表情。
“是。你可以随心所欲,尽情的慢慢挑,我不和你抢。”风起说着走到最靠近帐篷的树旁靠着树干坐着。
“哈哈!那是最好!”季南看着以闭上眼睛的风起纵身跃上了树。
季南了解风起的意思,对这大家都不熟悉的地理环境,风起睡地上对蓝峦他们相对安全。
“有他们两个在外面,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只有好多年前和旭一起出任务的时候才有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吧。”子游躺着和蓝峦说着话。
“我们早就不需要被保护了,不是吗?好了,睡觉吧。”蓝峦闭上了眼睛。
看日出最好的地点就是海上。海的一望无涯,无遮无拦才不会妨碍太阳冲出地平线的画面完全落入视野。
“你们居然睡到日上三竿,错过那样的美景,真是可惜。”季南摇着头。
季南所谓的风起他们该可惜的美景也只是他借着睡在树上的地利顺便看到的。
这不是游山玩水的时候,多休息比看美景来的实在。更何况这四位都是懒人。
“我们开始吧。希望这里不会是‘侏罗纪公园’。”季南把整理好的大背包背上肩。
“恐龙不会跑到你家偷东西的。”子游和蓝峦也背上不算小的背囊。
“今天就不看地图,我们自己晃。”风起说着走在前面。
到陌生地方总是会特别依赖地图。对什么东西太依赖都不是好事,更何况是没有把握东西。地图是珠蚌留下的。
“这么大的岛,估计要晃一个月吧。”季南夸张的说。
对他们来说一个月也许夸张,但七八天也未见够。
“你环岛游啊!”子游回头,季南走在最后。
“今天熟悉一下后,晚上在研究地图吧。”蓝峦和子游并排走着。
地图,一定有玄机吧。
四人也不是真的乱晃,他们是朝着目测起来最高的那山丘而行。
登高望远。
说是晃一点不假,四人走走说说,走走停停。悠闲的很。
岛上植物茂密,行走起来并不容易,风起他们走的很仔细,也未发现什么人为的痕迹,感觉这岛上真没来过人。
“这就是不看地图的结果。“季南看着面前水流湍急的沟壑吹了声口哨。
“水流这么大,又这么宽,要游过去可要费点神。”季南好玩的晃晃手臂,踢踢腿。
“我不会游泳。”蓝峦开口。
“不是吧。”季南吃惊。虽然他说要游过起是开玩笑,但确实没想到蓝峦居然不会游泳。
“真的。”蓝峦放下背包蹲下找出一把射枪。
嗖!锥状的铁钉带着绳子射了出去。铁钉飞过沟壑射穿对岸一棵较粗的树干。蓝峦用力扯绳子,锥状铁钉伸开爪子固定在树干上。子游也在较高位置射出一钉,两人把绳子这头同样固定在他们身后的树干上。
“要走钢丝啊?!”季南叫。
“你可以选择游过去。”子游笑。
手扶着钉着较高的绳子,脚踩着低的那跟走过去,虽比走钢丝容易,但他们四个都背着较重的东西也不容易,更何况脚下是悬空在急流之上。
绳虽然细却也比走钢丝表演用的更有韧性,关键是轻。
季南背着沉重的背包,一踩上绳,绳即下沉。季南踮踮,即一只手扶着另一跟绳走了过去。
“我过去了。”子游看着以到对岸正猛招手的季南也跃上了钢绳。
“我最后。”风起说。
“恩。”蓝峦应声。
铮!钢绳于风起的这边本是固定在后面的一棵树上,怎知两根绳同时松断!
断绳经过风起的那一瞬,风起抓住断绳随绳跃下了沟壑。
蓝峦幸而也抓住扶手的那跟绳。
两人各抓一绳,一高一低悬在沟壑壁。
子游警惕着周围,绳子不会无缘断的,子游很清楚一定有问题。那是他和蓝峦绑的。
果然!他们刚才所在的对面树丛中射出一小石子。射程这样远应该是借用了弓弩之类工具。石子很准,正打在蓝峦抓绳的右手!
蓝峦本就还没抓牢,右手吃痛,一松,滑,人顺着绳子往下掉。
蓝峦不会游泳!
抓着另一跟绳子吊在蓝峦下方的风起,在蓝峦下坠经过自己时左手一把抓住她。
下坠速度太快,风起虽然抓到蓝峦的左肘但抓不牢,蓝峦还在下滑。风起抓着她手肘的手也滑到蓝峦手腕。正好蓝峦左腕上的手链一卡,增加了摩擦,风起也顺势抓牢了蓝峦。
“知不知道你们两个有多重啊!”季南甩着手对被他拉上来的风起说。
“啊!”蓝峦轻呼。风起松手,才发现手链以断了,一不留神穿成手链的珠子全掉入了沟壑。
这本是极其普通的小玩意,又带了那么多年,刚才那一折腾穿着珠子的小绳早断了。
一件普通的小玩意如果让人保存十几年,只能说明它对保存它的人来说十分的不普通。
蓝峦看着沟壑下湍湍的水流,似乎有点呆。
“它早就不适合带在手上了。”蓝峦回头看着手搭在她肩上的子游笑。
“你也弄丢过旭送给你的东西吧!”看着神色似乎有点担心的子游,蓝峦笑。
“我想我没办法赔给你一样的。”风起看着蓝峦说。
“把你们家的‘咫尺’赔给我好了。”蓝峦玩笑。
这本就不是风起的错。
“好!”风起不象玩笑。
季南没想到风起会说好,因为他知道‘咫尺’并不光是珍贵,也有其他的意义。
“哈!还是不要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带着会整天担心手被砍的。”蓝峦还在笑。
“走了!”蓝峦望着面前的山,拉起子游走在前面。
山在蓝天碧海中仿佛也是蓝色的。
又 一 村
“她还好吧?那个小孩玩意对她很重要吧。”季南看着和子游走在前面的蓝峦对身旁的风起低声说。
那晚上季南和风起在树上听蓝峦和子游谈到这小孩玩意的手链已经戴过十几年了。
“幸好她没逼着你下水去捞来还给她。”季南笑。
“如果不是珠子都散了,应该可以下水捞到。”风起若有所思。
“才怪!那么急的水流。”
“哈!我们家的‘咫尺’人家不屑一顾。”季南故作感慨的接着说。
“如果‘咫尺’不是我们家的,你也会一样不屑一顾。”风起淡淡的说。
“不过‘珠蚌’总算是行动了。”
刚才蓝峦引来的袭击未尝是坏事,最少证明他们没找错地方,而且这里确实有人。现在他们也不再完全无从着手,对方一击不中,必有后着。
“手链。。。 。。。我是真的没关系。”蓝峦没有看身边的子游而是看着前面的山平静的说。
“恩,我也早就觉得不适合你。“子游正色说。
“那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蓝峦对子游笑着眨眼。
“我哪敢。”子游也眨眼。
人在痛苦的时候往往可以从亲人朋友那里得到安慰甚至解决方法。也有一类人痛苦时需要的只是独自一人的面对。
“刚才有没有担心我?”蓝峦边走边说。
“没有,对方也出手了,正好。”子游的确未担心,刚才的变故对她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这四人没有把刚才的插曲放在眼里似乎走的更悠闲了。时值正午,虽是暮春可这在泰境的小岛却炎热似酷夏。本是为了防毒虫而穿的长袖长裤的迷彩服,袖口和裤腿都被风起蓝峦他们高高的卷起。
红的耀眼的烈日明明还在就下起雨来。雨点又大又急在阳光里,雨中的整个山头都是亮晶晶的,童话感觉的美。
“小学生都知道下雨不可以躲在树下。”说话的季南和其他三个都躲在同一棵大树下。
突来的这场雨洗清炎热带来的躁。四人的玩性也让他们象老是盼着下雨的孩子一样露出兴奋的笑容。有时候简单,平凡,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却能带来最单纯的快乐。
“去前面那个山洞。”风起指了指。树下的确不安全,风起一直在找有没有其它避雨的地方。
四人有朝风起指的山洞跑去,一路上踩着积水噼里啪啦的四渐,那气势沿路吓昏不少昆虫吧。
“风起找的地方还真不赖。”季南看着这宽敞又干燥的山洞啧啧有声。
“我到是没想到。”风起的确未想到是这样好的山洞。
“饿了。”蓝峦放下背包,跺跺脚,甩甩身上的雨点。
“我也是。”子游从背包拿出压缩饼干丢给大家。
“我们就着雨水吃吧。也可以省点矿泉水了。”季南大口啃着饼干。虽然知道岛上有水流,为了应付不便,还是自备了些水带来。
风起心不在焉的样子。
“十一和影子找我们。”蓝峦打开背包就看见通讯器在闪,刚才在雨中奔跑也未发现。
“我蓝峦。”蓝峦接通和十一对讲的通讯器。
“。。。 。。。” 蓝峦一直无语听着。其他三人也静看着蓝峦。十一,影子她们想必有什么发现?
“十一说任天发出消息要联系我们。之前十一和影子联络到他。原来任天有消息珠蚌一直在国内。”
“那又是跟错人了。”季南皱眉。
“任天用他的方法和珠蚌取得通话。珠蚌确是取了你们家的‘咫尺’,不过他得手后即时就交付了委托人。至于我们碰到的那些忍者,地图他一概不知。而委托人是谁珠蚌出于职业操守绝不肯说。”蓝峦转述十一和影子从任天那里得到的休息。
“真正在和我们玩花样的应该是那位委托人了。”季南饶有兴趣的说。
“是谁都一样。”风起声音无起伏。
是珠蚌或是其他人都没关系,在乎的只是‘咫尺’。
“那些忍者说主人是珠蚌,摆明要嫁祸,不想暴露身份。可他为什么又要玩地图游戏引我们来这里,他的目的一定有其它,他的身份也一定有很大问题。”子游分析。
“现在我们随着游戏慢慢玩。知道他们目的不是‘咫尺’放心多了。如果他们躲起来,我们不是更麻烦。当是度假好了,这里还不算穷山恶水。”季南说着兴趣似乎更大了。
“还是速战速决吧。我们旭哥的宝宝月底要出世,我和峦还打算第一时间到呢。”
“对了,那个旭就是娶了传说中苗疆公主的?你们一起的?”季南一直感兴趣。
“是啊!我们从小一起接受训练。应该算是师兄妹吧。”子游回答。
“这神秘的委托人应该是想陪我们兄弟玩,其实你们有事情可以先回去。”季南纯是一片好心。
“我们找到‘咫尺’就回去。”蓝峦肯定的说。
“快来看!”子游站在洞口朝大家招手。
好美的彩虹。阳光中,密雨中完完整整的一半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层次分明落在远处两山头间的谷中,还飘着好象丝缕的云,确是神仙所筑所用的仙桥了。虽是见过彩虹,这样大有完整的在内陆还是不容易见着的。
小时候会特别希望看到彩虹,下雪,起雾。这些自然简单的事物就能带来快乐,兴奋。长大后似乎快乐和不快乐的理由变多了,这些个老天给每个人的小玩意就象过时的魔术,不仅引不起任何的兴趣还能随口说出科学理论。
“古时候的人就是比较浪漫,那么多美丽神奇的故事。哪象现在没见过彩虹的小孩都能一口说出彩虹是怎样形成的。”子游脸上有着孩子气的兴奋。
“这就证明了浪漫是愚昧无知的表现。”蓝峦也在笑。
“你就不能偶尔有点小女人心态。”子游笑着拍了蓝峦一下。
“啊!疼!”蓝峦叫完后冲子游眨眼睛。“这算是小女人表现了吧。”
“你们都算是,不然不会站在这里笑的象小孩似的。”季南优哉游哉的说。
“去死!”异口同声。
多日的相处,蓝峦,子游,风起,季南以能融洽,玩笑。都是有傲气的年青人,只有彼此先有了欣赏才有配合。这也是季家老爷季之棠和司徒先生早有先见的。
“这个洞有问题。”一直若有所思的风起开口。
本来风起一进山洞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具体是哪里有问题有说不上来。刚才他们都跑到洞口看彩虹把本来就不大的洞口堵个正着,按理说洞里的光线应变暗,可洞中还是如常光亮,所以这个洞中应另外有光源。
这个洞不大不小,椭圆形,百平米的样子,洞壁是些黑黑的岩石。不过洞壁平不平滑,不似有人工的痕迹。
听了风起的话,四人开始沿着洞壁察看。
果然洞深处一块洞壁的岩石有问题!
那应该不算是岩石,虽然看起来形状,颜色都和洞壁其他的石头没分别,但如果仔细就会发现这块洞壁虽是黑却是透黑,就象可乐虽然是深褐色却不象奶茶,而是有通明感的。
“这应该是特殊的玻璃材料吧。”季南拍拍这块有一人高两人宽的问题“岩石”。
“恩, 是那种我们这边看不出什么,另一面却看得见我们这边的玻璃。”风起说的这种玻璃并不少见,很多小车的车玻璃还有些咖啡厅,餐厅的对街玻璃都是这样的。只是洞壁的这块做的太具隐蔽性,仿岩石十分逼真。
既然那边是可以看到洞里的那很明显这块玻璃后面另有天地,而且可以观察到这边洞里的情况。
“哈哈!这样古怪的洞怎么让你乱指就指到了。”季南笑着对风起说。为了避雨而随便找的山洞有这样的蹊跷也太巧了。
“是在地图上有标注的。”风起回答。刚才在树下躲雨的时候,风起就在找这个地图上标有的山洞好安全避雨。虽说是没看地图但风起有很强的方位感,而且上岛前地图早就熟记于心了。
“用最直接的方法吧。”蓝峦说。
“可惜在下未习得‘降龙十八掌’,还是两为小姐请。”季南笑着说。
所谓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打破这块特殊玻璃。
续虹剑收,玻璃也碎的满地。
玻璃后另有洞天不奇怪,玻璃后有人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那居然是被掳走做人质的芷清。
咫 尺
“哇!”芷清哭着就朝着还在吃惊的蓝峦他们四个奔了过来,明显受了惊吓。
风起不着痕迹的伸手接住扑向他面上犹带着泪的芷清。
“先坐下吧。”季南确定除了芷清没其他人。
“玻璃墙后的确有点名堂。石桌,石凳,还有张是床,虽是简单却也象模象样。没想到那么现代的隐蔽后是这样只会出现在武侠小说里的石屋。
石床挺大蓝峦,子游,芷清三个并坐的还很有余地,但坐着并不舒服,想来睡在上面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那天在东京找到你们后,我本想出去逛逛,结果碰到几个忍者打扮的把我抓到,之后就带我来这里了。”芷清说话努力忍住哭腔,尽管泪还在一颗颗的掉。
芷清知道风起不喜欢哭着说话的女生。她清楚的记得十岁那年她哭着想风起说摔跤了时风起轻皱的眉头。此后她再也没在风起面前哭过。当然她见风起的机会也不多,虽说是从小一起张大的,可稍大点风起和季南就混在外面很少回家,连季家老爷也常抱怨见不着他们俩。
“好了,没事了。”季南的笑很有安抚作用。
“我刚才看见你们在玻璃那边,你们说话我听不见,我想我叫的话你们也听不见的。我好怕你们没发现我就离开了。我。。。 。。。”芷清惊魂未定。
“哈!我们来找‘咫尺’的,没想到先找到奖品了。”找到芷清让季南安心不少,他可不想老妈知道后被骂死。
“你关在这里几天是什么情形。”风起环顾着不算小的石屋问道。
“每天早上和下午都会有忍者模样带着面具的人来带我出去外面2小时,顺便带食物给我,其他的时间我就被关在这里。不过今天到现在他们都没来过。”芷清认真的回答。
“不错啊!还有放风时间啊。”季南坏笑。
“这里是机关门吧。”风起走到床右边拍拍石壁。
“恩,门后面有差不多100米的暗道通到外面,他们每天就从这里带我出去。不过从这边似乎打不开,我试过很多次。”芷清肯定的说。
“不过,我可以找到通外面那暗道的入口。现在带你们去。”虽然入口隐蔽,但是这些天芷清都被带进带出,而且她特别有留心。
“你这两天都睡在这石床上?”蓝峦随口问。
“是啊!”芷清有点奇怪的看着蓝峦没料到她会和自己说话。
“好了,我们从玻璃门这里出去,你带我们去找那暗道在外面的入口。”
众人从刚敲开的那块玻璃回到避雨的山洞离开。
海上的雨来的快也去的快。彩虹也渐散了,水泼过的水彩般只留下淡淡的痕。满眼都是洗涤过更艳的绿。
“这里。”芷清指着一块长满藤蔓的岩石说。
拔开厚厚的藤蔓,好大的暗道。风起,季南1米8几的个子也用不着低头。暗道虽无复杂的伪装,但如果不特意找也绝难发现。
正如芷清说的暗道不过百米来长,尽头就一石门。石门只简单的一插闩,似无别的机关。
拉开栓,门推开,门后正是方才关着芷清的石屋。
“看!”芷清惊呼。
石床上赫然多了块绢。
“咫尺洞中觅咫尺。”素色绢上墨色的毛笔字。
“是我们离开后留下的。”蓝峦肯定,之前她和子游一直坐在石床上。
“这钟原来就是这样子?”风起指着石几上的一小钟。之前时候大家都没太注意石屋里的这些细节,因为想到马上回来。
“是啊!。。。 。。。 啊!不!不是的!”本来点头的芷清猛摇头。
钟居然是倒着走的!
指针指的是12点差13分,倒着走的秒针走完一圈后分针也倒走一格,12点差14分。
“定时炸弹啊!你就纂手里了。”季南和风起玩笑,看风起的神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危险品。
“是我们离开这里后,有人在这里留下绢,还把钟拨到12点让钟倒着走。”蓝峦猜测。他们从山洞离开石屋然后由芷清领着由暗道重返石屋不过十几分钟,钟也正好倒走十几分钟。
是谁在他们离开的短短时间内做了这些。
“留下的绢显然是给我们找‘咫尺’的线索,倒着走的钟呢?”季南把玩着绢问。
“给我们的限制时间。”风起肯定的说。
“给我们12个小时?钟走一圈12个小时。”子游的想法和大家一样。
“可是。。。 。。。”芷清小声的“可是”引来众人的目光。
“这个钟到6点的时候就会闹铃,我想。。。 。。。”芷清看着风起说。
只有6个小时。
“咫尺洞中觅咫尺”
岛上大大小小的洞何止上百。别说6个小时,就是6天有够呛。
大家也不想浪费体力一个个找就留在石屋里研究地图。地图上大小的山洞都清楚的标注高和宽,可是没有咫尺大小的洞。
“那么小的洞会不会没在地图上标出来?”季南皱着眉。
“不会!他是想故意留下提示来和我们游戏。”蓝峦直觉那咫尺洞一定标在地图上。
“恩。”风起和子游也这样想。
这张军事地图般详实的图上没有一个汉字,只有数字。各人都在思考,石屋里安静的很,石几上的种也以走到了11点。
还有5个小时。
“我想。。。 。。。”芷清开口打破沉静。可看见大家都看着她,一紧张就忘记话了。
“怎么?”风起问。
“我想也许是这个洞。”芷清手指着地图上。
“它高是3.02米,宽是2.99米。也算不上是咫尺的洞吧。”季南总是快人快语。
“我是想3.02—2.99正好是0.3米。也就不到一尺。”芷清似乎很怕人笑话自己,低着头。
的确是毫无道理的推论。
“这样,我们先过去看看。”风起说着站了起来。
其他人居然也没反对,似乎都不觉得可笑也打算去看看,好象忘记时间并不允许。
也许,他们只是没有其他的选择。
有详实的地图所以并没走弯路。大家走的很快,沿路也在没遇到袭击,找到那山洞的时候已经花了差不多一小时,这的确是个不算小的岛。
大家也没特别防备就进了山洞。这个时候有埋伏似乎还好点,最少证明没猜错地方。
“这。。。 。。。”芷清惊讶的语气引来其他人回眸。芷清走在最后面。
回头就看见洞口的壁上赫然镶着一座小钟。
那只倒着走的钟。
因为风起,蓝峦他们进洞就直径向洞内走所以并没注意。
看来是找对地方了。只是什么人在他们离开石屋后取了那钟又赶在他们之前放到这洞里?芷清不禁打了个冷战。
洞口背着光,洞里潮湿的很,光线很暗也看不出洞有多深。芷清走在风起和季南之间。芷清只到风起的肩膀,她跟在风起后面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是不容易弯下的背。
看着芷清,蓝峦暗叹。风起是那种会挡在身边人前面的人,但是在他身后的人很难有机会走到他身边了。牵手本就适合并肩走而行的而不是一前一后的两个人。
洞口不大却深的很。子游和蓝峦都拿出手电。洞里照的十分的清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很快洞就走到了顶,只好往回走。二十来米,沿路他们没细看一下子就回到了洞口。
“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头仔细找找。”芷清着急的问。似乎最担心的是她,其他四个人都无所谓的很。
“不用了。”季南说。
“为什么”芷清急。
“我们已经找到了。”季南笑的很温和。
“找到了?那咫尺呢?”芷清不懂。
“在你那里。”风起看着芷清说的很谈却字字清楚。
芷清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被风起的话惊呆了,不过吃惊的好象只有她一个。
天 涯
“为什么是我 ?”芷清也恢复了和其他人一样的平静。
“因为你根本没象你自己说的睡在那张石床上。床中央有均匀的灰层。”蓝峦第一个开口。
“离开石屋你走在最后面,就有机会把写着提示的绢放在床上,顺便让停着的钟开始倒着走,估计你早设计好那钟,一按即可。第二次你又是最后离开石屋,就悄悄带上那钟,来到这里时又趁大家没注意放下,再假装被你发现。”子游接着说。
“在石屋的时候你急着带我们去找暗道,是因为你怕我们发现另一个开关在石屋里的暗门。暗道的门开关在外面,我们就不会怀疑你其实不是被关在石屋里。”季南也说。
“最重要的,没有你做内应就是‘珠蚌’也偷不到‘咫尺’的。”风起的话是关键。
“所以你们才全不异议的跟着我来找那所谓的‘咫尺’洞,你们为什么不在石屋的时候就说。”芷清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因为,我们只是怀疑,直到现在才肯定。”季南轻叹。
虽然蓝峦,子游受托于这件事,但芷清和季家关系特殊相当是养女,而且季南,风起也在她们不想也不便多话。
“其实我们跟你来也是想给你机会。我和风起都认为你只是贪玩,带我们来后会假装找到,会把‘咫尺’交出来,让我们表扬你。”季南看着芷清眼中未有责备之色,他始终还是当她小妹妹。
“哈!真是了解。”芷清冷笑。冷笑往往是为了掩饰窘境。
“既是这样,现在为什么又要揭穿我,你们不都是好人吗,怎么不陪我玩下去!”芷清面无表情,可泛红的脸色泄露了她激动。
芷清也长大了。也许她早就不是只会叫着“风起哥哥”“季南哥哥”的柔弱女生。只是风起,季南都无心去看,她做的这些也只是想让他们看到自己。
“因为这个。是火药吧。”风起走到旁边,伸手摸了下洞壁。
洞壁本就不光滑,风起摸的那块和其它的凸石看起来并没区别。
“在这样随时会炸掉的山洞里陪你玩游戏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季南笑的很随意。似乎并不在有炸药的洞里。
“你认为我会炸你们?”芷清看着风起和季南的目光似乎可以在他们身上钻出窟窿来。
“是不希望任何人受伤”风起认真的对芷清说。
芷清也许不会伤害风起和季南,但是之前蓝峦就受到攻击。
“任何人指的是她们吧!”芷清愤然指着蓝峦和子游。
“是!”风起回答的很干脆。
“本来你们不忍心揭穿我,也了解我总会找个理由交出‘咫尺’,所以你们不着急。可是到了这里,发现有炸药,你们就晃了,怕我会伤到她们是吧!对!我就是想教训她们的。为什么她们可以和你们一起活动,我就不可以。”芷清说的激动,样子吓人。
蓝峦和子游相对嘘气,觉得无聊的很,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把‘咫尺’拿出来,它很重要。”风起看着有点失控的芷清微皱眉。
小鸟依人和失控的女人都是风起最不愿碰到的,因为本来就麻烦的女人当中这两类最麻烦。
“我知道。”芷清高声道。
从衣服口袋里,芷清拿出一串珠子,珠色火红映着她的手也象燃着火。
正是‘咫尺’。
“好漂亮。”蓝峦远远的和子游说。
“你不是都不要吗?”子游笑。
现在‘咫尺’找到了,她们也就可以交差了,很是轻松。
“哈!不适合,太醒目。”蓝峦习惯的一抚左腕,腕上以无珠链,才想起之前以落入山涧中,眼睛也暗了暗。
“我知道!我知道它很重要,从我知道的第一天起就盼望有一天可以戴在腕上,戴着你妈妈留给你妻子的信物。”芷清很小就听说过‘咫尺’是风起母亲的遗物要留给风起未来妻子的。
“哈!幸好你没要。”子游听到芷清的话笑着冲蓝峦眨眼。
“嘿!乱七八糟!”蓝峦没当事。
“那只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不想下落不明,并无其他意义。你喜欢大可以象外公要。”风起说的淡然。
芷清看着风起。风起并未回避。真的什么都难以触及他心,所以才无畏,无谓。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没机会让你看到我。这次我取走‘咫尺’给自己机会让你看到,我再陪你一起找到,那也许我就会从你手上真正得到‘咫尺’。”芷清表情甜美,沉浸在想象中。
“不过我错了。”芷清看着手里的‘咫尺’笑。
虹吗?以美丽的弧度从芷清手里划过天空,远远消失在山崖下。
‘咫尺’划过。
这是始料未及的。
“不是吧。”子游暗呼。
“头疼。”蓝峦和子游跑到涯边。
季南,风起仍对着芷清。三人未动。
“你可以走了。”风起面无表情。
“我不会告诉母亲的。你也不要让她伤心。”季南也收起习惯的玩笑。
芷清知道她走了,风起,季南会当没事发生一样,只是她也明白了有些事情是再也不会发生了。
芷清走了。
“其实。。。 。。。”看着芷清的背影季南不知道怎么说。芷清虽然过分,但毕竟是季南妈妈养大的。
“其实我记性一向不好,也很少回家。”风起接过季南的话。
“哈哈,我也是。”季南又笑。
“你们运气不错。”子游对走近的季南和风起说。
山崖挺高,要下到山谷十分麻烦,幸而被芷清扔出的‘咫尺’巧的很挂在半崖壁上一棵大树的枝上,红红的很易看见。
“我去。”
“要不要?”子游递给风起绳子。
“不用了。”
崖壁嶙峋,又丛生着植物,攀起来并不困难,对于风起也确用不上绳索。
风起下攀的很快,不到半小时以到那个树旁。之前从上往下看并看不真切,树虽是岩缝中长出却是茂盛的很,主干与崖壁呈80度微向上横斜出。
‘咫尺’挂在一枝端,风起先攀上树干,再向前端树枝移。树枝不比树干,承受力度并不大,所以风起也很是小心,以免折断。
“不会有事吧。”子游随口说。
“算了吧,他们两个向来喜欢呆在树上,也没见摔下来过。”蓝峦斜看着季南。
“嘿嘿。”季南装傻笑。
大家都对风起很有信心。
“咦?风起怎么不动?”子游奇怪。
风起横趴在树干上,手伸向挂着‘咫尺’的树枝,准备往那儿移。姿势是很正确,可他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十分钟未动了。应该不是令人舒服的姿势。
“用这个。”蓝峦看完后皱着眉把微型望远镜递给季南。
蛇!很多蛇。
听说,越是小越是颜色美丽的蛇也越是毒。
风起的头离那满是小蛇的树枝不过一尺,他的移动一定会引来蛇的群攻。
“我下去好了。”蓝峦说着拿出绳索。
蓝峦比季南要轻的多,季南下去的话树干很可能承受不住他和风起两个人的重量,而且动静越大越容易惊到蛇。子游没有蓝峦高,手脚也没蓝峦的长。所以蓝峦最适合下去帮助风起。季南和子游也这样认为,并没有要争。
很多人任何事情都抢着自己上,也许他是好心,但也难免有时候给人错逞强之嫌。让适合的人做适合的事比英雄主义要有效的多。
蓝峦也顺着崖壁攀到那棵数旁,靠着崖壁,站在几乎和崖壁呈直角的数干上。下来,蓝峦才发现风起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虽然风起一直保持未动,那些蛇还是感觉到威胁,都昂着头对着风起吐着信子。风起连呼吸都放的很轻。但估计这样下去蛇迟早会先发动攻击的。
“我先去拿‘咫尺’啊。”蓝峦恐怕过会蛇真的攻击起来,动静大了,挂在树枝上的‘咫尺’从树枝上晃掉,如果掉下了山谷就难找了。
风起伏在树上,笑了笑。原来他家的‘咫尺’比他的命还来的重要,他都这样了别人却要先管‘咫尺’。对于蓝峦来说,‘咫尺’就是任务,她们本就是为完成任务来的。
看见风起笑,蓝峦也发现自己“太”在乎‘咫尺’了。
“我对你有信心。坚持。”蓝峦笑着对风起说。有点心虚的味道。
风起闭了下眼睛,表示同意。
通向挂着‘咫尺’的树枝被风起和蛇群对持占据着。
蓝峦紧紧绑在身上的绳子。绳子另一头以被季南和子游固定在崖上。双脚一蹬崖壁,人和绳子就象钟摆一样荡开。荡过去的时候,蓝峦以越过了挂着‘咫尺’的树枝,等荡回经过树枝时,蓝峦伸手一操,取下挂在上面的‘咫尺’。
绳子荡回崖壁,蓝峦重新站在树干上,手里以多了那串红火的‘咫尺’。
刚才,蓝峦动作虽轻,但还是惊动到树上的蛇群,蛇以有骚动的迹象。
风起危险。
风起的姿势本就不方便行动,速度也就难以快过那些本如弦上箭的蛇。
除非风起往下跳。
“看来,你只有往下跳了。”蓝峦看着风起觉得很好笑。
风起作势看了看下面,眨眼。提醒蓝峦下面是很深山谷。很深很深。
“我倒吊着荡过去,荡到你下方的时候,你抓到我的手,就跳。对了,你不要只抓一只手啊,你那么重,拉断我的手也说不定。还有,没抓到,你就自认倒霉啊!”蓝峦忍不住面上的笑,看到这样子的风起觉得特好玩。
两人都轻松的不象是在玩人命,他们毕竟从没配合过啊。
看着手里的‘咫尺’蓝峦才发现麻烦。因为要倒吊着装在口袋里怕会掉出来,可是手要接住风起,是不方便拿在手里的。
风起看着蓝峦示意一下自己的手腕。
对了!这是手链嘛,戴上就解决了。
‘咫尺’暗扣的机关复杂,戴上费了翻工夫。看着腕上的‘咫尺’蓝峦想起不久前掉如山涧的自己那串。
摇头。
蓝峦特意把双脚绑的很开。倒吊着,不好两脚用力。一脚蹬在崖壁上,人就荡了出去。
蓝峦身子荡到和树干平行时,风起侧身从树干上滚下,抓准蓝峦双手,两人又往回荡向崖壁。
风起才动,蛇群即动,不少扑空落下山谷。
险。
蓝峦倒吊拉着风起荡回靠着崖壁,风起松手攀在崖壁的石头上。蓝峦直起倒着的上半身自己解开捆在脚上的绳子。
山崖上的季南,子游也松了口气。如果换成蓝峦和子游或者风起和季南合作大家的把握会大点,风起和蓝峦并没合作过。
“你们两个也太会玩了吧。”季南看着以攀上来的风起和蓝峦笑的很是灿烂。
季南总是很佩服风起。风起这样说的笑话才有味道。
“这个?怎么弄下来啊?”蓝峦皱着眉头掰弄着左腕上的‘咫尺’,居然取不下来。
“取不下来的。”季南坏笑。
“想死啊!”蓝峦瞪着季南。
“我说真的。”季南申辩,看见蓝峦的脸色连忙有接着说:“除非。。。 。。。”
“除非用‘天涯’。”风起接口。
天涯?。。。 。。。
假婚 真昏
“‘天涯’是一颗打磨形状奇特的钻石。它正好可以嵌进‘咫尺’的接口处,以特殊的硬度作用里面机关,就可以打开‘咫尺’。它们本就是一位工匠做成的。”
风起,季南,蓝峦,子游离开‘遗珠’岛和十一,影子汇合后未在泰境多作停留随即搭上十一和影子早就安排好的回国班机。
“总算赶得急去瑞士见旭的宝宝出世。“子游舒服的靠在头等仓的椅背上。
蓝峦看着腕上的‘咫尺’发着呆。
“这趟玩的到好。”季南已经忘记芷清惹来的不快。
“它如果戴在人手上一定是安全的很。暗偷的或许有,明抢的却不见得有人试。”风起说的是事实,因为它是季家的。
“是啊!它还能保护你。要知道戴上它的可就是风起的老婆,谁敢动季家的人啊。”季南眨着眼睛。
“哦!飞机快到了吧。马上就可以看到你们家那可爱的‘天涯’了,我和它都等不及了。”蓝峦晃着手上的‘咫尺’也眨眼。
在飞机上补了眠,下了飞机六人就兴冲冲的赶到季家,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居然是。。。 。。。
“‘天涯’也离奇被盗!”
季之棠看着风起众人沉重的点头,眉宇见似乎又见苍老,也许他本就以是暮迟的老人。
“消息一定要封锁。我们季家丢不起这个脸。”季之棠沉声道。毕竟堂堂季家在短时间连续失窃产生的影响必定很大。
“那这个怎么办?”蓝峦抬起手问。
“怎么?”季之棠这才发现‘咫尺’是戴在蓝峦腕上。
“要怎么取下来?”蓝峦忽然发现事情很不好玩。
“找到‘天涯’就可以。”
全无线索。
‘天涯’就象凭空消失,三日来,风起,季南,子游,蓝峦还加在为收集情报的影子和十一都没找到任何线索,消息。
可奇怪的是没发现任何眉目,风起他们反到不急了。
“什么?你们又想去哪里?”季之棠瞪大眼睛看着前来告辞的风起和季南。
“我们急着去找‘天涯’啊。”季南笑嘻嘻的样子一点不象着急。
“你们有线索?”季之棠狐疑。
“没有,但是我们会在外面慢慢的找。”风起说的轻描淡写。
“不可以!”季之棠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太大声。
“而且你们慢慢找,那‘咫尺’怎么办,就戴在人家姑娘手上了?”季之棠接着说道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风起淡淡的说。
“怎么对外景解释,一个和季家没关系的人却戴着季家的信物!那样,一定引起猜测,‘天涯’失踪的事迟早暴光,我绝不允许”季之棠斩钉截铁。
风起本想说什么却也忍住。
“爷爷认为应该如何?”季南必恭必敬。
“你们当然要一心找回‘天涯’,未保你们一时难以找到,只好风起和这位蓝峦姑娘先假订婚,以封外界猜疑。待找回‘天涯’得以取下蓝峦手上的‘咫尺’便在寻理由解除婚约。”季之棠想着这着就可以逼着爱玩的两孙用心赶快去找‘天涯’。
“我估计‘一时’是找不回来了,就等我‘订婚’后,在外面慢慢找吧。”风起说的平静好象订婚和吃饭一样简单。
“你!”季之棠虽然没料到风起答应的这么爽快,但想到来日方长,风起为了解除婚约一定和季南一起努力找‘天涯’那。。。 。。。
“好!那就赶早。后天办订婚宴。”季之棠拍板。
“唉。好象没人问我的意见。”蓝峦叹气。
“我决定截下左手,取下‘咫尺’,然后在接上去。”蓝峦面无表情。
所有人看着蓝峦无声。
“我也只是说着玩的。”蓝峦苦笑。左手可是拿剑的手。
苦笑也是笑,能笑的出的人,都不会太让人担心。
季家忙的热火朝天,虽是不想隆重,但毕竟是小少爷订婚,也不得马虎。
八角亭。蓝峦靠着亭柱,子游靠着蓝峦,两人都斜坐在柱间的护栏上。风起和季南在亭子另一边都背靠着亭柱脚踩在护栏上对坐着。
“曦就这两天生了,旭哥要守着她,明天是赶不来你的订婚礼了。”子游头搁在蓝峦的肩上。
“有什么好来的,反正都是假的,还能混他一份礼不成,最好我们的那些忙朋友都没时间到。省了解释。麻烦。”
“呵呵,是不是觉得特冤?”子游笑蓝峦越是怕麻烦的人越是麻烦。
“是够倒霉的。不过也无所谓。明天订完了婚就可以闪了,也不关咱们的事,让他们祖孙慢玩。”
“爷爷一定想不到,你这么容易答应‘订婚’。”季南都有些佩服风起。
“他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风起似乎又困了,闭上眼睛。
“其实爷爷也是用心良苦啊。”
“哦,那你留下了成全他。”风起睁开眼看着季南。
“哈哈!不要,我们的孝留心间,不用留身边。”
订婚宴虽是低调行事,却仍是来了不少证客,商业人事,自然全是季家的亲戚朋友,其实也就是季老爷季之棠和儿子峰宇集团总裁季峰的朋友。正角蓝峦这边只子游陪着,风起也就和季南混着。
季之棠和季南的父母倒也成了主角,风起,蓝峦出来溜过一场也就不见人了。
宾客也看出这对准新人不甚热情,不过也不在意,醉翁之意不在酒嘛。他们本就只是冲着季家来的。况且谁都知道季之棠这对宝贝孙子,外孙一个总象没睡醒,见人懒理,一个虽老是一脸笑也不喜和他们打交道。谁也不会去自讨没趣。
风起他们也没料到居然有人是特意来看他们的。
面对突然来访的任天,云舞还有那为日本剑客枫,大家都十分惊喜。
“真没想到。”季南一兴奋。
“我们才是没想到。”云舞笑看着穿着白裙和白西服的蓝峦,风起。
“我们两个跟你和枫可不是一样。”蓝峦也觉得自己和风起穿成那样很是搞笑。
“且听我细细解来。”季南总不会放过发言人的位置。
听完这样的订婚原因,任天他们也觉得啼笑皆非。云舞也吃惊蓝峦,风起还能那么自在,要是她绝做不到把这个当儿戏,她只会为枫披上白纱。
“那你们怎么办?继续找‘天涯’?有线索?要帮忙?”任天问。这样他认为荒唐的事情他想着要替朋友解决。
“哈!任兄真是热心快肠。其实我们都猜到‘天涯’下落,只是拿不到。”季南神秘的说。
“一直找不到任何线索和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猜测的‘天涯’没丢,是被季南爷爷季之棠藏起来了。”子游解释。
“啊?为什么?”云舞不明白。
“你们何不直接去问你们爷爷。”任天也不明白何以他们明知道还让季之棠有理由逼着风起蓝峦订婚。
“因为,我们要是捅破,爷爷一定不承认并非要我们在家找出‘天涯’来算数。”季南笑着回答。
“外公要藏的东西,我们自是找不到。”风起接着说。
“如果我们能在家‘找’个一年半载,爷爷自是乐意。万一他老人家高兴起来藏上瘾,耗我们个三年五载也指不定。”季南说出季老爷的计谋。
“哈哈!原来如此,是老人家想留下你们两个浪子,也是一番苦心思,你们这样对付。”任天明白过来。
“只是我这局外人白添了麻烦。”蓝峦冤。
“哈!是啊!你戴着这个怕是没人敢娶了。”季南打趣。
“幸好不急着嫁人,你们也别让你们爷爷玩太久。没准哪天我烦了,为了取下把它给毁了,别怪我。”
“那东西,好象不容易毁,更没人弄断过。”风起提醒。
“放心,我们要是不上当在家陪耗爷爷,没准哪天他就觉得没意思给拿出来了。”季南马上说。他们都想好办法了,也料到越是留在家里找,就越是乘了爷爷的意,那决计是找不回来的。
蓝峦也是知道没别的办法,已经都麻烦了,也不想更麻烦,就游着他们祖孙玩去,反正自己不插闲就够了。
“干嘛一定要找到?我觉得蓝峦戴这个好合适也很漂亮啊。”云舞的想法总是浪漫。
“我这只手是拿剑的,不是漂亮的。”蓝峦对云舞拌了个鬼脸。
几人找一闲地,痛快的小聚了一番。原来任天还有事在身,枫也是随着云舞去帮忙,他们只是得知风起蓝峦订婚才特来看看。聚后任天一行三人也就上路了,来日方长,自是多有机会再聚。
次日,晨,9时。
蓝峦,子游坐在飞往瑞士的班机。
“看来,我们是赶的急看宝宝出世了。”子游抿了口咖啡。早起需要提神。
“恩。”蓝峦闭着眼睛舒服的向后靠着椅背上。
“不知道,你这个麻烦还要戴多久。”子游抓起蓝峦的左腕晃晃。
“无所谓,反正又没要我钱,对我又没影响。”
子游也笑着闭上眼休息,蓝峦总是这样,对什么哪怕自己都那么漫不经心。
同一时间。
风起和季南开着车以跑在高速公路上。
“你说爷爷看到我们的留书会怎么样?”季南握着方向盘笑着对坐在旁边好象睡着的风起说。
“不知道。”不知道才怪。
“可以肯定的是爷爷一定觉得很不好玩,过不了多久,‘天涯’就会自动回来了。”季南总是很幸运,他那么爱玩,偏偏不容易惹上麻烦,所以玩的更是开心。
同一时间。
季家。王管家恭敬的站在季之棠坐位边上。
两位小少爷一早就走人,还留下那慷慨激昂的留书。
不找回‘天涯’,不回。
七个的字倒是写的龙飞凤舞的,一定是季南少爷所为。
“好小子!”季之棠冷哼。
王管家也很佩服两位小少爷。老爷本打定主意两位小少爷能猜到‘天涯’是老爷自己藏的,会留在家里想办法找,那老爷就如愿留住这两位难得在家的小少爷。可没想到两少爷将计就计而反将一军留下不找回‘天涯’不回家的话,只要老爷不拿出‘天涯’他们俩就理直气壮的混在外面。
看着老爷的脸色风雨欲来,王管家担心。。。 。。。
“两小子不回家,我就不能出去见他们?让风起那小子订婚可是比绑他们回家困难,难得他那么乖就答应了。哈哈哈哈。”季之棠笑的很是舒心。
唉!王管家只想擦擦汗。原来老爷总是赢的一方。
姜还是老的辣。老话也总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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