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舞动青春

(一)

　　 我不知道我现在言青春是不是有一点迟意，但是我知道我又飞扬了神采，激动了心境。又好象回到了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甜美含情。我的青春又开始舞动了起来。

　　今天第一天上班, 可我总好象还没过假期似的，确切的说是这个假期发生的事太多了。日子、大脑都被塞满了，晕晕的。

　　我该怎么讲才好？我是很想把心理波动记下来的，可是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总体感觉好象变了好多。但是有一点我能感觉到，我是高兴、幸福的，在这个假期。起码是现在的感觉。那我试着从头讲了。

　　我们一直是保持着联系的，但6年多来，好象才一下子通透了，才真正面对面。11号以前，那种彼此的相悦是潜在心的，是一颗满含希望的美好的种子，我一直以为是圣洁的不能种在现实中的种子。可是2002年的大年三十一过，新的年轮就真的开始了。那种相悦也迸裂了开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了这大好的天气和这新年的喜庆的缘故，尽管我说自己没感觉到过年。我满脸洋溢着幸福快乐，眼中闪着春的光芒。我没有感觉到时间甚至没有感觉到白天和黑夜，只感到甜蜜一天天的蔓延着。只有眼睛，只有那两双眼睛在展放着这个世界所有的流光异彩。如梦如痴。我不知道那是醒着的梦还是梦中的醒，我只是微笑，深情的笑，抛却一切的凡尘琐事，就这样的依着心情漫漫的飘。我活在他的气息中，我活在我的梦幻里。这么多年来，我好象第一次这么的依了心，如此的被赏识着我的浪漫，我如一只春光里的彩蝶尽情的飞舞，只为那双眼睛，只在那双眼睛里。

　　感觉我这人总爱浪漫幻想，好象有一半都活在自己的精神里。偏这尘世慵攘，难得知心人，只好有时把自己藏在自己梦幻的田地中自怜自艾。静寂惯了忽然有如此欣悦的叩门声响起，有如此深邃的目光透进，我一下子就迷醉了自己。

　　现在想想，好象我能记得的就是那双眼睛，那双一样深邃的眼睛。我们就这样执手相看，无语胜千言。我们的沟通和流动都在这四目的相对中注满深情，我们在这狭长却又无限的隧道中交通着心灵。还有我们的促膝长谈，是话语和眼睛的交谈。这个时候言语也不止是声音了，眼光也不仅是一片视野了，流通互换的是一种信息一种情愫。我还记得他微闭双唇，嘴角和鼻翼边透出的刚毅，记得他得意时童趣般的可爱的笑：双唇紧闭，鼻尖上耸，两眼微眯的摇头晃脑。可爱逗人的想让人一把揽在怀里。喜欢他抱吉他的样子，但不听那音符就已能引人沉思……最是那眼神剑器般的在心底烙了痕，刻骨铭心。

　　哦，天那！我真发现世界有了很大的变化，怎么会是这样？！我从来也不敢想的这样！！！我，恋爱了！

　　我感到惊奇震撼的到不是爱的本身，是对我自己！我简直无法相信，也好象不太想承认这一点。喜悦和焦虑，幸福和惭愧一起袭着心，我无以招架的后退。

　　以前我真以为我看懂了生活，明了了爱情，我一直以为我和他的自然结合就是我的人生，我为他牵挂为他流泪，我告戒自己生活其实就是这样不能强求完美，我教导自己接受生活，学会过生活。可是，直到那双眼睛真的在我面前直视着我，我发现我泄露了自己，原来我的眼底还隐藏着那么多的渴望。我渴望浪漫，渴望理解，渴望交通。是那双眼神忽然闯了进来把蹲在角落中的真的我给拉了出来，走进了他的目光里。我忽然发现只要有渠，流通也是这么的容易，所有浪漫的心里原来也可以在现实中打印处理。我惊颤的感觉到我眼中物象的更替，这双眼睛叠盖了那个我用两年多时间磨出的“真挚”。我忽然有种空落和哀伤，一种极大的挫败感。我在友情和爱情上都是失败者。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理解自己了。剩下的只有悬空的担心，担心我架起的情谊会在一夜间倒掉，担心我如此炽烈的感情有一天真会先焚了自己。漫无头绪。

　　 (二)

　　我很想给他打电话的, 可是我瞪了电话几分钟还是未动手。我又提起话筒，我知道只要我右手手指这么轻巧的触几下，那边就会有清脆的铃声响起。我知道也会随之有他激动而喜悦的声音。但我还是放下了听筒。我看报纸，报纸都翻完了，还是难以心静，我打开电脑，想写点东西，可是这是上班时间，我知道。不清楚我能表达多少心情出来。我想如果此刻把我涌动的思绪都写出来没准能成一个小短篇，起码也是个小小说。可就是这样，我的思绪总比手快，比手灵活，难以言表。

　　我想这不应该是相思吧？因为这是上班时间，而且的确感到我的感情并不是像以前那么强烈。我只是想打电话，想听到他激动的声音，使之反过来激动我。或许是今天天有点阴阴的有点压抑的感觉的缘故？可我确实为他的激动而激动，他渲染了我，或者说是我在激动着他，用我自己也讲不清又总试图说清的感触的语言。但是，我最终住手了没拨号码，是因为一句话，一句他通过QQ传来的一句话。那天在网上他显得很激动，我问他如果我们最终不能走到一起他是否会很我，他回答说会的，而且会把狠埋在心底，从我的世界中消失。我感觉一丝凉意穿透了全身。到现在想到这句话我都能感受到这分寒，它使我冷静，使我从飞扬的世界中落到现实来。我发现我并不是琼瑶小说里的浪漫人物，我这么普通的坐在这里，坐在我的办公桌前。我有好多俗事要考虑，我的工作和生活，如此的简单又如此的不简单。“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我想飞却总也飞不高。”我发现我恐怕连飞的意识都快淡薄的没有了，因为我不是一只鸟，尽管我也想飞的高。

　　其实很想活为真实、简单的自我，不必苦苦的追问自己这样做有什么结果，也不想作任何事都一定要先给自己找出理由，就像订扣子一定要先作好扣眼一样。可是我真的就想，就想这样随便的订一个扣子，不自然中的自然。但是好多东西你可能不在意，别人却在意了，因为不可能要求世上的人都如我一样想象的简单。就好象卞之琳所说的《风景》你同样是别人眼中的风景，你存活在世上，这个纷繁中就有“别人”，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就是别人眼中的别人。好象是被谁拉着推推违违的向前走着，有几分不情愿，有几分糊里糊涂。

　　我发现我生病了，或者是快要生病了。不是为了向谁搛取怜悯，只是想让自己这样飞速游动的思绪能静下来一会儿，休息一下。

　　其实或许真如他说，是我在“引诱”他。（尽管他当初用这个词并无恶意，我深信。）可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是有点找灵感的苗头，（这里用“灵感”这个词好象真有点作秀之嫌，而且太虚，太大了）我从对他的感情中，从试图解放自己的情感中找到了一丝洁净的空气，找到了一片放飞自己天空，有了这么一点自由的轻松感，所以我又兴奋着。可是我总又有着一点并不是毫无所谓的担心，因为我知道我现实的兴奋和喜悦有可能成为明日伤痛的见证，我怕不日的痛心会因此而叠加。这样一想，我又飞的不自由不平稳了，晕晕的，我怕我会跌下来，以头抢地，粉身碎骨。

　　As the matter of fact, 日子就是这样流水般的过的，已经流走的流失的就本该let bygones be bygones。一直隐在心，或许遗憾本身就是一种美，一种缺憾美，越是难以追回的离之越远的就越美，一种距离美。这样的美只在心在自己的意想里，想把它描绘成什么样都可以。可真的摆进了现实里，它就那么突兀的占据了你视线的一部分，初看可能还会为它的显现而欣喜，可真的时间长了，看的清了，太现实的摆在眼前，太过真实了，就会索然无味了，而且惨就惨在这种真实连一点想象的空间都没有留给你，你会感觉受了压抑，会感觉有点胀，有点闷，又要挣脱了。

　　是他不该来吗？可是我当时又是那么雀跃的等候他的出现，我激动的眼睛里充满亮丽的色彩。好象一切都是我没有计划的自然而然的浪漫。这个让人心动的假期，我真的芳菲了自由。由着日子随水流淌。我们就这样用感情囚困了自己，四目相望，默不做声，用一种特殊的刻刀在眼中为对方塑了像。和我一样有点寂寞自我芬芳的我的房间和我房间里的空气，也一下丰富流动了起来。把窗外的阳光带了进来氤氲了室内的气息和我一起悦动。使这里的空一下子有了内容，有点满了，又多了些浪漫，有点使人醉了。那几天我好象去了梦中的一个什么角落，那么的自由随意。我倒不认为那全是爱情的力量，更多的是我感受到了自由的快乐，我不再考虑别人的眼光，不去考虑世俗的一切。

　　我以为我的青春又舞动了起来。可是假期一过，他好像又忽然的飘逝了，留下初时的伤情，留下这里的空。我眼中的物象也变的模糊起来，失去了视线锁定的目标，我的眼神也变的弥散开来，没了当时的神采。暗然神伤，空落落的。

　　 (三)

　　然后我的假期也结束了，我又回到世间，回到了我日常工作生活的轨道。早上起来匆匆忙忙的去上班，忙碌着工作，翻腾着思绪。和每一个例常问候的人打着招呼，和每一个知道他，my boyfriend 的人唠家常似的说他，好象我们就是多年的夫妻，一家人似的。

　　他也是，好象知道什么，假期时经常给我打电话，也可能是我太敏感了。然后我心理就楚楚的酸，痛，蚂蚁啮食似的。有点感觉对不起他，道义上感觉好象是自己作了叛徒，又极其的不愿不想承认。每个人都应该有追求美好，追求精神的权利，我应该没有错，我有我的自由，我不要让自己有任何的做作，我想过我自己，真的我。可是……我又是那么真切的活在这个世界，见到的每一个认识他也识得我的人都会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呀？”好象我与他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脱也脱不掉似的，总是时时提醒着我与他的关系。

　　那我与他是什么关系呢？我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我们的关系会有什么结果？是必然的吗？……然后我的大脑又在折腾了。我好累，被我自己折磨的。

　　 （四）

　　我是很想给这段故事一个结局的，不管是悲伤还是喜悦。就像一句话说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同样，任何一个故事都要有结局，哪怕是没有结局的结局。可是现在，从事情的发生到现在有七八个月的时间了，事情总好像有了结局却又扑簌迷离。

　　他回来了，我是说我的Boyfriend. 七月初的一天，我忽然接到一个从北京打来的电话，是他，已经到了北京了，尽管我知道他要回来，可还是感到有点意外。我有点紧张、兴奋。此前想象过多种和他相聚的场面，悲伤的、欢娱的。可忽然就在眼前了，我不知所措。偏是那天我很忙，虽然我早早和领导说了要提前下班，可是我还是不得不呆到了下班时间。然后他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经七路路口了，声音有点责怨。七月的天还是骄阳似火，虽然已是下午五点钟的时刻，太阳的毒热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我对他的不耐烦表示理解。我匆忙骑着那辆小破车赶了过去，一路思绪翻滚，应该说更多的是激动，毕竟一年多没见了呀。不知道那个让我为之流了很多眼泪写了好多酸文的人现在变得怎么样了，我们的相见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他毕竟是我想处两年多的男友呀，会不会我们相见的喜悦真的可以冲走一切的不快我会由此轻松起来。带着颇多的菲疑，我四处张望着，走到路口了，我竟然还没有看到他。俄儿，我看到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在环顾他们的周围，我发现一个体态略胖，皮肤黝黑的人,在猛灌着矿泉水，满是青春痘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一点温怒。有点熟悉，但是他并没有向我打招呼或者表现出相见的喜悦，一脸的冰沉。我走上前去，是他，是我曾经日思夜想的人，是那个留给我无限寂寞和遗憾的人，按他以前在信中所说那个要来和我一起编织美丽梦幻的人。他或是早就看到了我，可除了溢出的不耐烦之外，还是面无表情，毕竟隔着这么长时间的相见是有点尴尬。我迎上前去没趣的随口说了一句“怎么变得这么黑呀？”他则什么都没讲，随手递给我一个箱子，嘟囔了一句: “这么热的鬼天气，怎么现在才回来？”然后冰冰的无话了。或许是我或许真的是因为天气，给他一回来就带了如此的坏心境。及至进了房间，那个对他应该是有点熟悉的房间，他的怨气丝毫没有消减。嚷着说这么闷的环境，这么热的房间又没有空调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我无法答话了，心里又说不出的滋味，天哪，这就是那个我一直那么在意的人，他没有因为感到环境的差而因此对我有一点点的歉疚（哪怕是口头上的），却因为自己感到不适而有点责怨我！他走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呀，而且应该说现在比之当初好多了，他走以后，我就是在那个20平米见方的地方守候了一年多的时间，经历我自己心里的苦辣酸甜，独自品尝着失意、寂寞、哀伤！可是因为他刚回来，又因为毕竟是我去接他晚了，我还是满含歉疚，所以什么都没讲，帮他打水让他洗洗，他又诅咒没法洗澡这个地方不能住。总算是稍是安顿了下来，我按心理已经策划了好长时间的plan，带他去我经常去的几个环境幽雅一点的平民餐馆吃晚饭，然后去为他购置衣服，我刚领了点稿费，这么长时间对他的歉疚，此刻要尽力补一补。他的心情也总算是好些了。

　　然后我天天上班，他说要考研，买了一部分书也天天去学校苦读。我已经养成了不做饭的习惯，天又热，一个人的时候常常简单的对付一下算了。他呢，也习惯了吃别人做的饭，也说天热，我们就都天天出去吃。虽然说他现在应该说变成熟了些，但或许是他经常和那些民工呆在一起的缘故，讲话的语调和其中的一点粗线条还是让我感到有点失望有点不舒服。我原以为他可能会变得更儒雅一点呢，没料到他现在是更粗况了。他认为我懒，我认为他现在没有正式开始学习冲刺考研应该有时间做点家务，但是我发现他的大男子主义越来越重了，他希望我一下班往回赶给他做饭、洗衣，可这正是我极力避免反对的，这样我们心里总是有点别扭。他和我，都感觉到爱的稀松薄弱，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爱有点水，如果是爱就应该付出，就应该是积极主动的去做。而敏感的我，就更加了一层失落。

　　他是知道他的归来的，我没有丝毫的隐瞒，也并没敢给自己留有太多的奢望，他实在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我劝他放弃我，他应该有自己精彩的生活。可是他也很执著，还经常继续给我打电话，他说他不需要什么，哪怕只是能经常和我联系，聊上几句，他说能理解我，不恨我怪我等等等等。我为他的情深而感动，为自己对他而歉疚，愈是如此我越感到一定要stop，可越是这样，他淡然的牵挂总是在我的左右飘动，当男友责难我的时候，当心里有无限委屈的时候，我好想打个电话给他，可是我不敢，我不能再伤害他。我故意尽量减少跟他的联系，可是我知道我还是希望他能过好，还是有点牵挂，比一般朋友更深一点的牵挂。

　　可是我知道这件事对男友的影响也很大，他会经常提起。而且感觉我们怎么样都回不到以前那般无间的亲密，隔着层什么。后来他决定不考研了，说要找工作，我也积极的帮他联系，到处搜寻信息。他偶尔会在家里做上一顿饭，不过很少，还是经常到外面吃。然后是我长长的出差时间，坦白一点说，可能这也是公事出差，我的心里反而比在家时轻松了许多，我不必再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脸，不必再在乎他的反应，工作中的我是我。然后将近一个月的外出结束了，我又回到了那个“小家”。一切又是流水一般的平常，没有什么过多的激动，他的情绪很不稳，为是工作或是为学习而惆怅，我也陪着他不快。房间里总有股低低的压抑气氛，他说让我多看书，反对我晚上看电视，所以从他回来到现在，我很少开电视。我感到有点累，总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可能是我本身兴致不高或是自己也变懒了，总不能令他满意。他的不满也一天天的尖锐了起来，有好几次，他都因为我晚上下班回去不是急忙去奔厨房而生气，说没有吃过我做的饭，喝过我烧的水，怨词多多。我也满是委屈，从他回来到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很少在家，而且好长时间不回来，他见我不是激越高兴地为我做好饭（可能我是自私），而是等着我为他服务。有时他会吵出来，又为又选择我而懊悔，说我家庭负担太重又笨又懒。他不知道他的每一字一句都重重的击在我的心上，我又无限的哀怨，可是所有的苦都要咽下，这是我的路，我的命。我开始再次怀疑我们之间的爱，我开始看淡这些虚无的东西，这样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的明天，而且好像注定会破裂，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又不逃开呢，脆弱的我真的经不起这样感情的揉搓。可是，一次次的泪水告诉我，我像蛛网上的一只飞蛾一样被粘住了，动弹不得。我必须要这样过下去，那么我就要有足够的宽容，我在心理一次次的教导自己，每次当委屈的泪水就要冲出眼眶时我都尽力忍了回去，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一定要坚强的走下去。昨天晚上，我在网上认识的小弟来郑州了，我请他吃晚饭，又陪他聊了一会儿。他竟然很不高兴，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我知道现在他心情不好，而且极其讨厌我跟网上的人联系，说那些人没用。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很随便的人，我不赞同他的观点，反驳了几句，他竟然恶狠狠的说：“难听的话还多着呢，还在后头呢。”然后我们互相谁都不理谁，尽管我故意厚着脸皮去劝，可是无济于事的。我自我检讨，可能是自己真的太过分了，早上我一大早起来给他做早饭，因为他今天要进行面试，我希望他能有个好心情。可是他一点也不领情，冷着脸说不饿。我鼓着勇气好言的相劝着，可是我知道我的好言有几分的不自然，因为我自己也好委屈，转过脸我的泪都止不住涌出来了，可是在他面前我还是装出一副平常的样子，我不想再影响他的心情。早上出发来了单位，我感觉心里是平平的，可是干什么总是心不在焉，眼泪就在眼眶中不停的转，我也要不停的往卫生间里跑，他的冷面孔，他的恶狠狠的话总是在眼前在耳边不住的回荡。中午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吃了，我回去了，他正躺在床上睡觉，我喊他，也不愿理我。我耐着性子好言的劝说着，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下去帮他买了午饭，自己买了一个玉米棒。然后喊他起来吃饭。吃过午饭后，他终于开始耐着性子理我了，当他把胳膊搭向我，向我表示友好的时候，我的心就在低泣。我什么话都不想说也说不出来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或者说我们俩这样一次次努力挽回的感情能走多远？！

　　下班了，我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边倒着苦水边纵情的放松自己任泪流满面，可是我还是得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我加一会儿班。他在网吧，他的声音急切而冷漠，有点不耐烦: “又加班？” 我无声，回去吧。

　　我的青春根本没有舞动起来，早干瘪了。（2002年9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