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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 忘 时 光
——忆童年之系列
作者:太行石
一 三间屋子一间土炕
前年一时兴起从城里买上了单元房,是连我和我媳妇都不敢想的事,而如今却已住了三年。我老爸高兴的说:“儿子比我强,我努力了一辈子,盖了个三面房的四合院,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到城里过过楼房瘾”。
我记事到现在,住过三处房子,一处是现在的楼房,一处是老爸说的“三面房子的四合院”,另一处是我儿时的乐园——三间房子的老院,是农村的老家。
我家的老院可是处大庄子——四五十年代的三进院。前院住过好多人家,我小的时候住的是一个老工人,他的儿子是我的同班同学;中院便是我家和我叔一家,我家住的是三间小屋,可是院子挺大;后院是这三个院子中最大的一个,是以前有钱人家住的,后人早已搬到了很远的城里,由于房子年长日久,又没人修缮,不知什么时候早就瘫塌了,已是树木丛生。
我家有五口人,爸、妈、姐、我和我妹。我没有见过我爷爷和奶奶,听老爸说我们老家在很远的山里,后来爷爷搬了下来,老爸十几岁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去逝了,只剩下他和七岁的叔叔。老爸被迫不得不从高中辍学,边务农边扶养叔叔,后来不但自己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还帮叔叔成了家。三间小屋一个土炕对我家这样的条件来说已是非常难得。我也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快乐的成长。
三间屋子里一间是土炕,地上还放着衣笼和粮仓,地面只有四五步大小。炕上就是我幼儿时期的乐园。在我不会走的时候,爸妈去地里干活,姐上学去了,就把我用枕头围在炕上,我自个儿玩。炕也真大,足够我玩半天的。有一次爸妈从地里回来之后,发现我居然拉了,把炕上弄的倒处都是,肯定是打我屁屁了,不过我当然不记得了。我还是幸运的,妈说姐小时候也是经常在炕上玩,有一次竟然跌进了煤仓里。再大点的时候,我隐约记得在爸妈的背上骑着在炕上玩,爸妈逗我开心。现在想起来,做爸妈的也真辛苦。天下雨的时候,不能够出去玩,也是在炕上,打滚儿,翻筋斗,扑墙,折腰……后来炕上就成了妹妹的乐园了。
过秋天的时候,又多了乐趣。谷穗从地里收回来不能马上打场,一遇天阴下雨,谷穗只能放到屋里。本来不大的地方,放的满满当当的,一直顶到门槛儿上,根本没处儿落脚儿。爸找来一块木板,从门槛一直搭到炕边儿的火台儿上——一进门就上炕了!我就在上边练习过独木桥,累了就在谷堆里练弹跳,好像是现代的蹦蹦床。现在想起来,小时候就是有意思,什么东西都能玩的开心。
小时候就是这样长大的,三间小屋里炕上、地下的玩。可幼小的心里却充满了无限的欢乐。
二 快乐的后院
矮矮的花墙把中院和后院分隔开来。通往后院的小门是一个简易的瓦房顶式的门楼,门楼下是我经常避雨和荡秋千的地方(用绳子系在门框上)。进入后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地形复杂,树木丛生,蝶舞鸟飞,生气盎然”的天然林场。后院是三层的阶梯式小院,第一层有十五米长,六米宽,应该是原来的院子,在当时是我家和我叔家养猪、倒垃圾、育红薯秧的地方,这里虽然是必经之路倒不是我们玩的最多的地方。穿过第一层是通往中层的台阶,有六七阶左右,拾阶而上,便来到中层。中层比较平坦,有十五米长,三四米宽,没有什么杂物,应该是原来的月台。月台的左侧有一个约一米二高,一米五宽,两米长的台子,台面是用水泥抹过的。好像是现在的乒乓球台,反正我小时候经常和小同伴们在这里打乒乓球,十来人那个抢呀, 你一会,我一会,玩的开心极了。我的打乒乓球就是在这里学会的,直到现在在单位里乒乓球比赛我还能取到前几名。再往里就是原来的正房了,有五大间样子的大小,可是瘫塌的只剩下一米四五高的土台子了。有几段墙还挺高的,有的半房高,有的一房高,后墙两米以下就是街了。地面上高低炕洼不平,残墙参差错落不齐,又有树林荆棘,是我们的玩耍的理想乐园。
鲁迅的是百草园,我家的是百木园。小小的后院足有树木百余颗,树种约十余种。有槐树,小洋槐,毛桃树,椿树,石榴树,诓花石榴树,榆树,软枣树,李子树,链子旦树等等。
李子花开香满园,串串小花爱人眼。可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果实,可能是没等结果子花就被我们摘掉了。不过听爸说,就一颗树,可能授粉不好的原因。不过仅是流芳溢香的李子花就够我们兴奋一阵子了。
要是槐花飘香的日子来了,那就更热闹了。我家的槐树笔直参天,枝繁叶茂,开起花来满天的槐花串子,花香袭人。摘槐花(赤手赤脚爬上树或是在竹杆子绑上镰刀),吃槐花,编槐花帽子,带槐花手链子,想吃了就在自己手上啃几口……槐花吃在嘴里香香甜甜的,特别容易上瘾。我就对槐花特别钟爱,一闻到槐花的香气口水就直在嘴里打转。槐树上容易长马蜂窝,当时也不知为什么,每年在槐树上都长这鬼东西。摘槐花时要是碰到它就特别的扫兴,不过对我们小时候来说,也是极富挑战意义的。用棍子捅,用镰刀割,用弹弓射,用棍子绑了油布子烧,想着办法地攻击它,从来没有逃得出我们的手心。我的岳父是养蜜蜂的,后来我才知道在所有的蜜源中,属槐花最好,洋槐蜜一般都要出口的,而且价格很高。我特意要了点槐花蜜品尝,味香甜而无异味,色微黄而清亮透明,而且资料上说槐花蜜营养丰富,富含多种维生素和氨基酸。怪不得树上老长马蜂窝呢。
椿树是院子里最多的,也是我们家乡较多的树种之一。椿树叶子闻起来有股子难闻的臭味儿,所以我们都管它叫臭椿树。我家还有一颗香椿树,叶子有香味并可以吃的,调面吃最好。臭椿树的枝干结实有力,然而我们一般并不喜欢。有臭味儿招蚊虫,树上老有虫子撒尿。不过到臭椿树开花结果的时候,椿秀秀我们倒是比较喜欢的,椿秀秀也是一串一串的,花瓣是眼睛形状的,中间的种子就像是眼珠子。这些种子就是靠这些花瓣随风飘落,繁衍后代的。椿秀秀也是我们编织帽子的材料,编一顶椿秀秀帽子带在头上,心里也是特别的高兴。遇到学校里收集树种时椿秀秀便是最多的最容易采集的树种,我最多时采了一麻袋,换了一元钱,高兴的要飞了!椿树上臭板包(一种昆虫,身体带有一种气味,恶臭难闻,踩死时味更大)比较多,而且还有特有的两种小昆虫——椿蹦子和白胡子老孩儿(我们小时个就这样称呼它,大人们也是这么叫的,学名叫什么却到现在也不知到的)。白头子老孩有花生豆大小,头略尖,头和胡子是白的(胡子好像是黑的,白胡子也许是说的白头),六条也许是八条腿记不太清了,会飞。不过有一个特点,就是只要一动它,可是响动大一点它就会把腿蜷缩起来,一动不动的装死。我们这时就比赛谁能把它唤醒,“白胡子老孩开开,我会学得等乖乖……”我们边唱着儿歌边用气吹它或是用别的方法让它“醒”来,谁要是先让它醒了,谁就赢了。这是我的长项,一般不输的。椿蹦子的幼时如小的臭板包样大小,名字很会意,弹跳力特好,我们手慢时居然还逮不住它的。到它成熟时便如蚕蛾般大小,身体肉肉的,翅膀上粉红色的上面有均匀地分布着好多黑点,头略小是黑色的(好像吧),能借着弹跳力而飞出三四米远。我们给它取名为花媳妇儿,五六个小伙伴围着一个或几个花媳妇儿,试探着动它,让它乱飞,只要飞到谁的身上谁就必须娶它为媳妇儿。要是真的娶媳妇儿,我们都不知道有多少个老婆了——哈哈!真逗!
该是石榴开花的时候了,我们家的那颗诓花石榴真能诓人——满树的花就不不结石榴。诓花石榴树有多年了,本来的树干已面目难辨,滋生的枝条都疯狂地长成了小树似的,整个成了一堆树干。它的花开的非常的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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